去。
“北漠进攻,无非是从右淮涯北侧,左淮谷,以及已经从南边面包过来的一路洗劫村庄的军队,左淮谷一旦崩塌,后两条路都将被封锁,右淮涯北侧与旧行宫正相对应,行宫外为淮安关东城门,易守难攻,在此地与北漠一决也未尝不可。”
覃亦歌说着,筷子的末端在地图上勾来划去,说完之后再去喝粥才发现自己已经端着的是一个空碗了,她连忙收回手,抬头有些不确定地观察着方佑泽的表情,说实话她并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方佑泽会完全想不到。
但是后者低头看着地图,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讪讪地放下来碗筷道:“不过是我的拙见罢了。”
方佑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抬起头缓缓道:“那,如果北漠围城呢?”
覃亦歌愣住,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两下,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正如之前北漠会进攻的路线一样,如果山洪顺山而下,那么北漠进攻的路只有一条,但是需要围住的,也不再是整个淮安关,需要的兵力也会降低至少一半。
她收紧拳头拧了两下,声音有些颤抖:“安河伯,为什么不让百姓撤离?”
如果在我们之前就让百姓撤离的话,他们都能够离开的,周围几个村落的民众加起来,需要的粮食也是没有办法计算的,以淮安关的储存来看,一旦被围城,恐怕连半个月都撑不住。
“一旦出城,便会被北漠的士兵围剿杀戮,这是安河伯告诉他们的,虽然我们到这里之后,已经送了不少民众离开的,但还是有一部分认为,墙内要比外面安全的多。”
“但是现在北漠士兵已经在城外蠢蠢欲动,就算想要离开也不可能了是吗?”覃亦歌继续说道:“尤其是小波的百姓,送出去根本就是送死。”
“现在南边的防线还没有破,北漠想要掌控淮安关的周围暂时还做不到。”方佑泽手指敲了敲地图,缓缓说道:“现在我们在明,北漠在暗,这才是最恐怖的。”
“那现在,送百姓离开还来得及吗?”覃亦歌抬头问道。
“你觉得呢?”方佑泽将地图转过来说道:“王妃知道,安河伯将兵力调去了哪里吗?”
覃亦歌摇了摇头,她当然不知道。
“钦州。”方佑泽在地图上敲了敲淮安关北面的一个地点,语气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