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看着楼下的季权,凌玄域虽知季权是算计,但偏叫他生不起气,他笑了笑,看着季权道:“怪不得皇兄要邀你去蜀地,季权,我都想要你去临沂。”
在人群中的季权,只当人声嘈杂没听见诚王的这话。
如是央鸟成功跳了他最后的一舞,众人也看得心满意足,龚雅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季权的桌旁,笑嘻嘻地给他斟了一壶酒:“说吧季公子,要我办什么事儿?”
季权回眸一笑,没说话。
“得了,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来鸾凤阁找了我半个月。再过几日就是春闱,若没要紧事儿,你这考生可没道理这么有空。”
龚雅一边拿酒壶灌酒,一边揶揄地看着季权。
偏偏季权一笑,道:“无他,只是想请大郎出山,教我家一个七岁孩子功课而已。”
龚雅一愣,然后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什么?”
“季家大郎——教书这种事儿,你该去找龚宏。你难道是要让我这个浪|荡子教你家小公子如何喝花酒吗?”
季权看了龚雅一眼,继而微笑饮酒:“有何不可?”
龚雅一愣,微醺的眼眸一闪,继而大笑道:“那就等你家的小公子成年了再说——”
季权点点头不再说话,仿佛是专心在看央鸟的舞,可他知道,龚宏这人心思细腻,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明白他所求不易。
两人这回合的交锋胜负未定,但至少——定下了下次比试的约期。
他不急,因为春闱将近,他还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名正言顺离开京城、去往平昌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