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么?怎么躺回来了?
墨舒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天空漆黑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慢慢化成一颗小水珠。
她纵身跳上房顶,助跑几步,飞身而起,落在另一座房檐上,然后继续向前跑。
墨舒就这样在一座座房顶上飞驰起来。她落下的动静比一只猫还小,没有惊动任何一户熟睡的人家。
墨舒从最后一户人家的房顶上跃下,停在一个守城士兵的面前,“霍长风在哪?”
这个正要大声呼喊的士兵认出墨舒,想起她白天的行径,讪讪地指了指城墙,“将军在城楼上。”
墨舒绕过他直接上去了。
隐隐有悠长渺远的笛声传来。墨舒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走在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花的城楼青砖上。
西风彻骨,年轻的将军一身玄甲,独坐于十丈城墙之上横笛吹雪,一旁旌旗烈烈,身后冷月如钩。
墨舒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
笛声渐隐于呼啸的风雪声中。
霍长风放下笛子,跳下城墙,走到墨舒面前,帮她将斗篷的带子系紧了些,然后要把风帽戴在她头上。
墨舒挡住他的手,“今天下午,你明明已经知道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为什么现在还要管我冷不冷?”
霍长风笑笑,坚持帮她戴上风帽,“今天下午,你明明已经觉得我不可理喻,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我?”
墨舒梗住。她认怂地摊摊手,“好吧,我承认,从今天一早我跟着喜东出朔方城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了。我可能不太正常了,需要看郎中。”
霍长风忍不住笑出声,“我虽不是郎中,却也略通医术,阿舒放心吧,你好着呢。”
墨舒撇撇嘴,抽出霍长风手里的笛子,“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霍长风道:“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乡野之技,入不得阿舒的眼。”
墨舒把玩着竹笛,“快算了吧。这种恭维话就别跟我说了,听着像讽刺。不瞒你说,我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一擅长要数打架。”
霍长风又被她逗笑了,“我从没见过阿舒这样有趣的女子。”
墨舒心中亮起一盏提示灯:男人这样说,八成是对你有意思。
墨舒摸着下巴思忖:所以说……霍长风这么快就被自己撩到了?问题是自己也没怎么发挥啊?难道是靠脸?
“阿舒?”
墨舒回神,想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