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吓你们，来了我们梼杌镇，就得谨言慎行，千万不可与人争执，不信你问问大伙儿。”

    沈昀挑了挑眉，望向围观群众。

    大伙儿均是一脸讳莫如深，显然谁也不愿意多谈，但按住醉汉的手可一点儿没放松，像是生怕他再动手找死。

    关山雪快板一敲：“还不止这一件呢，七天前，西街的刻薄寡妇与人争执，骂得人家狗血淋头，结果一回家就疯了似的自打耳光，打得自己两边脸颊都烂了，鲜血不停地流还不肯停手，大家想干脆绑住她的双手，好救她一命，没想到那崔寡妇的身上忽然冒出黑色的火焰，没一会儿就死于黑烟之下，化为灰烬了。”

    “可不是嘛！”陈官宝插嘴说：“还有街头专坑外地人的小贩，街尾欺负人的流氓打手，也都是与人争执后死于黑烟之下，死相凄惨，仿佛在忏悔生前的罪孽。”

    小二长叹一口气：“是啊。后来我们镇长出面，凑了好多钱请了道士，但也不管用，有人说这是得罪了灶王爷了，所以用黑烟罚罪。从此以后，咱们镇上的人不管白天黑夜，都再也不敢起明火。”

    沈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难怪画得这么丑的明光符也有人肯贴。”

    他们说得煞有其事，醉汉越听越害怕，双腿吓得直打颤，哭丧着脸道：“这不打也打了，还好我悬崖勒马，及时住手，你们说灶王爷能原谅我吗？”

    店小二无奈望天，心想：这谁知道呢。灶王爷的脾气，就连那些有修为高强的道士都无可奈何，他们这等蝼蚁，又能熬多久？

    沈昀折扇一合，指了指这话多的说书姑娘关山雪和爱管闲事的有钱少爷陈官宝：“听两位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吧，怎么对这里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