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沈昀折扇一开,笔走龙蛇的“风流”二字差点儿撞上了掌柜的鼻梁:“你确定要我也滚?”
掌柜正要破口大骂,不料却被白玉扇骨吸引了目光,狠狠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么大一块白玉雕成了扇骨,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呢!看来这道士非但不穷不酸,反而还是头大肥羊!
想着,掌柜的咧嘴一笑,瞬间变成一头温顺的老狐狸:“不敢,不敢。客官说得有理,这事儿跟沛之没关系,但您也知道,开家客栈不容易,一大帮人要吃要喝。这温沛之虽说是我侄儿,可老在这儿白吃白住,也不是个事儿啊,您说对吧?”
绕来绕去,还是钱的事儿呗。
沈昀扇柄一敲,轻描淡写地道:“他的一切食宿费用,我出便是。”
掌柜的眼睛一亮,立刻伸出双手要钱:“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呃……”
沈昀不用摸口袋也知道自己囊中羞涩,毕竟他是个连五文钱一两的花雕都喝不起,还得靠王叔送酒的穷鬼。
掌柜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只好把暗示变成明示,拇指和食指一搭,飞快地动了动,试探性地道:“客官,先意思意思点儿?”
沈昀一时尴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财大气粗道:“我带的都是银票,料想你也找不开,这样吧,先把钱记在燕公子账上!”
掌柜的一怔:“二楼天字一号房的燕凌川燕公子?”
沈昀折扇一合,在掌心里敲了敲:“对了,就是他!”
要找冤大头,非他莫属。
“这……”掌柜的有些犹豫:“燕公子本人同不同意啊?”
沈昀理直气壮,信口胡诌:“当然同意了!我跟他可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掌柜的听了,还当真去瞄沈昀的裤子,吓得他赶紧后退几步,雪白的道袍将下/半/身完全遮住,保证一点儿裤头都没露出来,但脚上的长靴却随着他的走动,显出了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