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捂着嘴躲到外间去了。
宋远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袍子,看得出因为太过急切,头发打理的太过凌乱,身子笔挺地在身边坐下来,却不敢看她。
拂知叹了口气,额头靠在他的肩膀问:“你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非得要瞒着我呢?莫不是你还将我当外人?”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阿姐担心。因为我做的事情,可能会惹来麻烦,要是连累到你们……我不想让我自己的一时心软,而招来祸患,只要阿姐从头到尾不知道就不会被缠上。”
拂知有些好笑,表弟虽说书读的好,到底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想事情略微单纯了些。
“如今但凡是大事情,抓到你,我们如何能躲得过去?要说稀里糊涂的被人处置,倒不如早些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兴许还能找到避祸的办法,你说呢?”
宋远这才说道:“昨儿官府追捕的那个人,是那个小叫花的兄长,我在街上遇到他,生了侧影之心这才帮了他。那孩子也没瞒着我,与我说了实话,我也不过帮他抓了几天药。”
拂知点头道:“你可知他们住在何处?往后你别自己出面了,我会让人送过去。”
宋远想说什么,但是表姐是他最相信的人,这件事情不如就这样吧。
拂知问道:“你的伤处可好些了?以后可别这么冒然做事了,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可怎么好?我知道你心善,看不得人受苦,但是在我眼里,只有你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宋远点头:“阿姐,那孩子认生,明天我带人去见他吧,免得他将你派去的人当成坏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拂知自然是由着他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叮嘱他好好歇息便出来了。
妙春随在小姐身后有些疑惑道:“一个叫花子居然也值得表少爷这么费心?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拂知没有详细说,只让她明天带个机灵的人过去。既然是官府要抓的人,更得事事小心,万一被盯上到时候少不了会惹来大麻烦。
拂知没有那个能耐,自然也不会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别问这么多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去就是了。”
主仆两人刚走到自己院子,周锦容从角落里走出来,冷笑道:“虽说不在京城了,也没人能管得住姐姐,但是姐姐好歹也收敛一点,这些个嘴碎的丫头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知道看你的笑话。难不成姐姐想让整个通州城的人都知道姐姐半夜私会男子?你不怕丢这个人,我却是怕被你连累到名声,坏了我的好姻缘。”
拂知不耐烦地转头冷冷地看着她,两只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寒光像是一柄剑直直地向她给扔过去:“我做什么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若是真这么怕,往后嘴上积点口德,在外面将我这个长姐说的一无是处,你以为你能讨得什么便宜?可别忘记了,不管什么时候,你娘的身份只不过是姨娘而已,想摆脱当真正的夫人?怕是要睡一觉来的快些。”
周锦容和如姨娘对周家主母的那个位置盯得十分紧,虽说姨娘不能做夫人,但是只要爹不娶新夫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影响到他们在府里的地位,只是没想到,这个一棍子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周拂知居然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招架。
“外面的人要说什么,哪是我能管得了的?姐姐别把什么过错都推在我的头上,你若是那干净人,外面的人何苦找你的麻烦?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歇着了。至于姐姐说的那些让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