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有些担心地看着表少爷,问道:“要不要歇一歇?”
宋远摇头笑道:“不必了,不过是小伤痛,不碍事的。”
突然一直沉默不言跟随的人开口:“二小姐在后面。”
妙春微微恼怒:“这位二小姐莫不是太过闲了?昨儿找我们小姐的不说,今儿她是想做什么?无妨,让她跟着,你和表少爷先去别处。”
依照妙春的猜测,二小姐肯定更好奇自己的去处,直接拐了个弯往巷子里走。
周锦容对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奇的,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拂知身上,想都没想直接跟着妙春。
妙春是周拂知跟前的人,既然周拂知将她打发出来,估计是办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妙春看到那人果然跟着自己,嘴角露出笑,她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是胜在有好体力,这大街小巷走个把时辰连气都不带喘的,这位娇生惯养的二小姐若是能跟着上那是最好不过。
周锦容跟了一刻钟有点看不明白,这丫头先是在绸缎庄看了看,转身又去了酒庄,与那掌柜的讨价还价什么也没买就出来了,来来回回的乱转,更将她转得一头雾水。
妙春到了卖首饰的摊子上,瞧着一只镯子十分好看,端详了许久,这才拿出荷包付了钱,转身往回走看到周锦容,故作惊讶地说:“二小姐?这么早?您这是出来逛街的吗?这两天不怎么太平,官府都出动了,还是不要随意出来的好?要不奴婢陪您回去?”
周锦容这会儿还有什么不知道?这个丫头早发现她了,还将她给耍一通,她又气又恨,恨声说道:“妙春真是长本事了,都是和你的主子学的吗?只是我劝你一句,人还是不要太过自作聪明,谁知道哪天这风水转到那边,到时候可就别怪人家对你不客气。”
妙春笑了笑:“奴婢不知道您再说什么,若是您有旁的事,奴婢就先回去了,这会儿我家小姐也该醒了。”
妙春回去将这事绘声绘色地告诉了拂知。
拂知抿嘴笑道;“她脑子里装的也只有女人间的那点事,当谁都和她一样,成天闲的没事做就想着害人。”
宋远也很快就回来了,那孩子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想来是他哥哥的身体已经好些了。
拂知见他心上的重石已经放下来了,自己心里却是一直紧绷着,到底不清楚这两人的来路,既然会被官府盯上,那肯定不简单。
不过所有的疑惑很快就解开,天刚暗下来,拂知正陪着舅舅用晚饭,妙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拂知笑了笑,说道:“将人带进来吧。”
林维安疑惑地问:“这两天可是交了朋友?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若是早些也能拿好菜招待,现在残羹剩饭,倒是不妥了。”
拂知摇头说道:“不是,是偶然遇到的人,不过帮了他一把,他上来道谢而已。”
林维安应了一声,不再问,他吃的差不多,要回房间看书了。
拂知让妙春将人带到客厅,再吩咐丫头到厨房去拿点吃的,刚坐下就看到一个比自己略矮些蓬头垢面的人进来,倒是向她客气地行了一礼:“多谢小姐相助,我家兄长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拂知笑道:“帮人积德本是应该,不过我倒是不解,为何你的兄长会成为官府必抓的人?”
那男孩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咬牙说道:“家父原是朝廷官员,遭歹人陷害丢了姓名不说,更成了众人口中的逆臣,兄长是家父故友之子,为了保护我不想暴露了身份。那日我兄长不过是想逃脱,所以才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