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再挪不开眼。
他盯着人半天不说话,使张澜澜心惊又胆战。
可怕有什么用?他还是咬紧牙关沉住气,口气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这人平日怂包,可一入戏就有了楚慎三分影子,倒叫秦灵冲有些吃惊。
可惜他才稳住,这位道长忽“嗖嗖嗖”蹿过来,脚步又厉又狠,似一头饿狼近肥羊,转眼间打破他的伪云淡假风轻。
张澜澜身子一颤,秦灵冲心道不妙,这道士忽抓着张澜澜的肩膀使劲摇,如宅男瞧见活高达,满脸兴奋地叫:“少门主,这根本不是中邪,你堂兄是被别的魂魄占了身躯!这是传说中的夺舍啊!”
他知道了!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澜澜目瞪口呆,苏逢真却蹦得和个兔子似的,“道祖爷爷玄女娘娘保佑,我苏逢真有生之年,竟见着了活生生被夺舍的人!这趟真没白来!今年果然走了大运!”
夺舍就夺舍,你这般欣喜若狂作甚!
秦灵冲转头瞧纪玄通,发现对方脸上也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由此反省了一下,认为自己方才不该去斥责纪玄通。
他应该直接打这人一顿才对。
苏逢真似也知道自己失态,赶忙松开张澜澜,秦灵冲摆摆手,示意纪玄通把焉了吧唧的张澜澜拖走,又对苏逢真道:“道长说话要负责任,我这堂兄真被夺了舍?”
他当然知道这是夺舍,但更想试试对方的能耐。
苏逢真再三言明是夺舍。秦灵冲稍微安了点心,这人又道:“虽是夺舍,但这位堂兄的魂魄,应该在这房间停留过。”
秦灵冲愣住了,好半天才意思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被夺舍之后,楚……我这堂兄的魂魄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楚慎居然就在他身边?他居然从未离开过?
这消息简直要把秦灵冲的脑袋都冲垮了。
未等他完全缓过神,苏逢真又道:“少门主莫急,这魂魄如今是不在了。”
秦灵冲急火上心头,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只要你能把他的魂魄招来,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
秦门家大业大,够得起他挥霍。
什么大权在握,什么对张澜澜的承诺,他统统都顾不得了。
只要楚慎能回来,只要他能活着回到秦灵冲身边,一切付出都值,仇和怨都能放。
在遇到张澜澜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地需要一个合格的副门主。
可苏逢真却道:“明人不说暗话,招魂非我所长。”
一句话打破所有希望,秦灵冲脸上瞬间煞白一片。
可这时苏逢真又腼腆地笑了笑,带着气死人的谦虚道:“贫道虽不能招魂,但只要少门主给我几样他用过的东西,我想,我能确定他的方位。”
话音轻飘飘落地,秦灵冲的心却几乎要跳出胸腔:“道长的意思是……你能带着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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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非观,乃炼鬼阵;百鬼夜行,实遁地无踪。
说这是封神演义有点高攀,这更像是哪本三流话本里流出来的桥段,还是楚慎听了以后会哈哈大笑的那种。
但楚慎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说话的人是燕择,他说一句就一道雷,劈得某人如竹笋炒豆——内心很想跺脚乱跳。
楚慎看着脚下的地:“如果这是什么炼鬼阵,为什么我们没事儿?”
“也许因为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