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委员会委员,合法身份,允许通过。”
查验器响起动听的提示音。检查员手中的麻醉器咣当一声脱手掉在地上。
林司茕摘下空气净化器。这里以巨蛋墙壁材料与外界隔绝,空气清新,并能清晰地看到外界的情况。她望见远处通向棚户区的道路,刚刚送别两个偷渡游客的祁菲正越走越远,垂着头有点丧,丢了一条腿、伤口处机液淋漓的仿生人,在她身后单腿跳着艰难跟随。
林司茕收回目光,望着偷渡的女人,杀气腾腾。
“检查员,将她送到国安部的拘留所,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王女士已经哭了。检查员比王女士坚强许多,他没有哭,可是想说什么却也结结巴巴不成句。
林司茕转头望着他,“否则,你若想连同自己也被关进去,当然也可以。”她又转向怯生生靠在母亲身前的小男孩,说,“你妈妈犯了罪哦。”
小男孩哭得全脸都皱了起来,犹疑地挪着步子躲到林司茕身边,惊恐地望着妈妈。林司茕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委员,我有关系到情绪分析的疑问。”小张的声音说,“您至今已经目睹过34次偷渡事件,这却是第一次出面干涉并加以严惩。为什么?”
“你觉得呢?”
“应以前33次作为常态,而这一次是因为特有因素干预。委员,我的结论是否正确?”
林司茕挑起嘴角,颇有兴味像个考官:“什么特有因素?”
小张在情景记录中分析了一会儿,说:“干涉之前,您目睹了特别关注对象祁菲,遭该偷渡者欺负的场景,那之后,您的情绪指数便一直波动不下。分析表明,您反常的干涉行为,来自于自身的愤怒。”
林司茕:“哦?”
“愤怒。或用更加人类化的方式表达——”
“护内。”
林司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