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引想起自己昨日里在父皇那里软磨硬泡半晌,求着父皇换掉眼前这个人,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这一次却硬是不依自己,而且事后被母妃知道这事,自己还被狠狠训斥一番,心中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嘴里不满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冰块脸有什么了不起的,父皇母后为何非得让你做我的先生。”
裴烨懒得接话,他几步走到书桌前面坐定,拿起昨日那本尚未讲完的课本放到晏江引面前,说道:“今日授课的时间到了,还望殿下能认真听课。”
声音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恍如方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晏江引盯着裴烨看了半晌,见那张脸上仍旧一派平静,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觉,过了一会儿,他悻悻然的拿了书册翻看起来。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晏江引数次反抗失败之后,终于放弃了,也不再做那些捉弄人的事儿了,他每日里跟着裴烨该念书念书,该习武习武,只是态度仍旧散漫,散漫又挑不出多大的错处,让裴烨打不是骂也不是。
这日朝中休沐,裴烨也不用去给太子授课了,他和司徒雪约在城中的越澜楼谈事情,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就信步出了门。
越澜楼是裴烨私底下的产业,自己的地盘谈起事情来非常安全,说来也巧,两人在门口就相遇了,便一起进了酒楼。
此次密谈,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直到午后方才结束,出来的时候,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裴烨说道:“今后行事注意些,我先回去了。”
“嗯,放心吧!”司徒雪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突然看见对面走过来个熟悉的身影。
“好啊,你俩出来喝酒,竟不叫上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容浅陵看着他俩在酒楼门口说话,微蹙秀眉不满的嚷嚷着,本来极为好听的声音,愣是被他挤出几分尖锐来。
“你是酒鬼吗,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喝酒?”司徒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谈正事儿呢,你也不感兴趣,叫你做什么?”
容浅陵哼了一声,这才给了司徒雪一个眼神,语气夸夸张的道:“呦,这不是雪儿吗?谈事情?你这傻大个还能干点用脑子的事儿呢!"
“容浅陵——我说多少遍了,不许这么叫我。"司徒雪就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瞬间炸了毛,警告意味十足的瞪着容浅陵,几乎咬牙切齿。
容浅陵见他这模样,心中就畅快,这容小侯爷说来也算是个爱记恨人的,当年司徒雪唤他娘娘腔一次,之后数年他都要这般称呼对方:“生什么气嘛,雪儿多好听啊,我上次去候府,还听见你家老祖宗这么唤你来着。”
“你……”司徒雪向来不是个嘴巴伶俐的人,竟一时无法反驳,半晌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就要就揪住容浅陵的衣襟。
他们认识也有些年头了,容浅陵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干嘛,赶紧一个闪身躲到裴烨的身后。
裴烨看着这对一见面就起火的冤家,心中十分无奈,他抬手拍了拍司徒雪的肩膀:“司徒,浅陵就喜欢开玩笑,你莫当真了。”
“哼……”司徒雪哼了一声,稍微冷静之后,说道:“看在阿烨的面子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回不准那么叫我,不然我……”
“不然什么?”容浅陵完全是挑事的不嫌事儿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