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回头看他:“浅陵,少说一句。”
容浅陵瞪了司徒雪一眼,这才罢休了,他转身走到裴烨身边站定,说道,“阿烨,最近很忙吗?我可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也说不上多忙,只是多数时候在宫中教导太子,”裴烨看了看容浅陵身上朴素而简单的着装,又见他身后跟着个牵马的小厮,不由问了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容浅陵说道:“整日里在京中呆着,甚是无聊,我见今日天气很好,打算去郊外走走,你们可要同去?如今天气越发热起来,估计再过段日子,就热的不想出门了。”
裴烨想了想,今日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转而看向司徒雪:“司徒,你可去?”
司徒雪想也没想,就说:“去啊,咱们骑马去,最近太忙了,骨头都快僵硬了,也是该活动活动。”
三人策马来到郊外,容浅陵带着他们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家小酒庄外,之所以说是小酒庄,因为这酒庄也就比一般的村子里的住宅大上一点,小小的土墙院子,三室一厅的屋子,布置的极为简陋,幸而打扫的很整洁。
司徒雪站在院子外面,疑惑的看向容浅陵:“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还打算去跑马呢!”他显然是都没有认出来这是个酒庄。
容浅陵道:“来酒庄自然是饮酒了,你傻不傻!”
他们这方站在门口浅浅交谈,院中坐在廊下的一个年轻人看到他们,起身迎了上来:“容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这二位是?”
容浅陵笑着说:“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带他们来尝尝你家的酒。”
年轻人打量了裴烨和司徒雪一眼,见他二人一身贵气,神采不凡,倒也没露出什么奉承惊讶之色,只态度得体的说:“不知有贵客光临,有失远,几位客人里面请吧!”
容浅陵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进去,就在院中大树下面的竹凳上面坐下,山间气温稍低,不时有凉风袭来,空气又清新,一时涤荡了心中大半的郁气。
容浅陵一边伸手整理袖子,一边说道:“两年前我在城中遇见个老汉,给他治疗了急症,那老人家说家里卖酒的,要送我几坛作为谢礼,方才认识了这家人,那年轻人是老汉的儿子,名叫陶兼,是个性子不错的人。”
司徒雪惊讶道:“就因这萍水相逢,你还赖上人家了!”
容浅陵白了他一眼:“司徒雪你什么时候说话能顺本公子的耳朵一回,我又不是白喝……你闭嘴吧!”
裴烨见他二人又开始拌嘴,只装作未听见一般,放远了视线看远处的山峦,这般山清水秀的江山,却为何总要历经诸多的烽烟战火。
不一会儿,陶兼用托盘端着酒坛和杯盏出来,放在才他们面前,又问:“可要备些菜来?”
容浅陵摆手道:“不必不必,用过午膳才多久,哪里吃得下东西,有美酒便足以。”
“那好吧,”陶兼点了点头,给他们倒了三杯酒,“几位公子慢用,我先下去了。”
容浅陵拿起酒杯闻了闻,双眼顿时亮了几分,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却是被辣的吐了吐舌头。
司徒雪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容浅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解释着说:“前段日子喝醉酒,不慎毒死了我老爹养的宝贝鹦鹉,他罚我半月不准饮酒,一段时间没喝,有点没适应过来。”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面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喟叹道:“畅快。”
“什么,你家那宝贝疙瘩死了?”司徒雪忍不住咋舌,“你确定不是你故意弄死的它,我看你早看那聒噪鸟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