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正着。
谢一鸣匆忙挪开了视线。
已经不止一次,从在超市相遇开始,谢一鸣对谢从心的关注远胜其他人,裴泽收回目光,道:“他一直在看你,浴室里发生什么了吗?”
不用说名字就知道是谁,谢从心挑眉对上裴泽轮廓深邃的眼睛,轻描淡写一笑:“哦,他表白,我拒绝了。”
裴泽八风不动的眼底闪过惊讶。
谢从心略有些讽意:“怎么?裴队长是怕他对我图谋不轨,特地过来保护我?”
“……”
“裴队长操心太多了,”谢从心笑容淡去,抖开毯子盖在身上,“早点睡吧。”
昨夜换下的衣服送去做了消毒后送了回来,众人赶紧换下挫得掉渣的校服。
吃过早饭,指挥员终于回来,身后跟着六名端着枪的军人,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却不是来找裴泽等人,司令员要见谢从心。
“见我?”谢从心挑眉,“为什么?”
研究员客客气气:“重城幸存的内科医生和相关教授现在都聚在一起,对突然爆发的病毒进行研究,希望能找到治疗的办法。谢院士是这方面的权威,我们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登记时他不曾多言自己的身份,谢从心视线扫过人群,在站在最后的谢一鸣身上定格两秒,“病毒爆发后我一直被困在校区,设备简陋,了解的不可能比你们多,恐怕帮不上忙。”
研究员坚持道:“那正好,我们对病毒的观察实验已经有了一些进展,谢院士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些新的想法。”
话说得客气,但说话时六把枪一直指着,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谢从心道:“那就走吧。”
研究员做了个请的姿势,谢从心走出两步,忽又停下,回头道:“裴队长,陪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