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痔.疮不宜食用刺激性食物，”赵墨一手托书，一手扶眼镜，以老学究口吻道：“建议您少食辣椒。”
那男人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嚷嚷道：“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得痔.疮，赶紧给我弄！”
舒流萤憋住险些冲口而出的笑声，点点头，加了两大勺辣酱下去：“其实就算没长痔.疮，吃太多辣椒对肠胃也不太好。”
说着，他从旁边的小碗里夹起一块臭豆腐，浸入特意倒在小盘子中的辣酱里几秒，再拿出来一口吃掉。
中年男人：“……”所以你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吗？
系统：“恭喜您有250点鸡汤值进账。”
第二个顾客是化着浓妆的少女，从头到脚一身朋克风装束，还挑染了几缕绿色头发，看起来非常时髦。
“我要五份大份的，打包，中辣。”少女撩了撩刘海，说话时朝舒流萤和赵墨一人飘了一记媚眼，笑容甜美娇俏。
赵墨颇为正人君子地说：“小姐，脱发的话建议你多吃黑芝麻、何首乌等能够刺激头发生长的食物，不熬夜，少玩手机，健康饮食，拿臭豆腐当主食偶尔为之就好，千万不可长期坚持。对了，假发带太久不利于头发生长，特别是劣质假发。”
少女的脸色瞬间风雨欲来。
舒流萤忍笑忍得嘴角发颤，努力做出同病相怜的样子，叹息道：“是啊，让九零后们最担心的不是猝死，而是脱发。”
见状，少女以为他和自己有相同困扰，表情稍微好看了一点：“你也脱发吗？严不严重？”
“哦，我不脱发，我就是配合着感慨感慨。”舒流萤淡定说道，还揪住自己一缕头发递到她面前，“看，乌黑浓密有光泽。”
少女拿了东西砸下钱就走。
系统：“恭喜您有380点鸡汤值进账。”
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一个个顾客含笑而来，含泪而去，被舒流萤和赵墨这对“嘴炮双煞”打击得体无完肤，不禁生出下次不来买了的心思。
但这类心思在尝到臭豆腐味道后，又让他们抛到脑后了。
被损两句就当是交“智商税”吧。
顾客们眼泪心里流，舒流萤却万分惊喜，没想到赵墨这个各种意义上的“制杖”竟然凭借他神奇的脑回路和透视镜一样的眼睛立了奇功，短短半小时，便几乎帮他赚回了所有失去的鸡汤值。
只要配合得当，制杖也能光芒万丈，鲁迅诚不欺我。
鲁迅：是是是，我说的。
“还是真实世界好混。”舒流萤嘟囔道，“反正只要不再遇到虚空中人，或者冒出个妖怪，我就当啥也不知道好了。”
赵墨耳尖儿动了动，随口接道：“妖族不是那么好见的，虚空里也没几个，都藏在深山老林里呢。”
舒流萤笑了笑：“那当然最好。”
在鸡汤值和软妹币双重入账中，长长的队伍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后。排在队末的顾客是个身材高挑，长相……长相雌雄莫辨的年轻人，他（她？）扎着马尾，发色是非常前卫的翠绿，皮肤白得发光，站在黑暗中，整个人宛如路灯成精，非常“耀眼”。
“这位先生，你要几份啊？”快速瞥他（她）一眼，舒流萤边往锅里放豆腐边问。
“我是女生。”年轻人纠正。
“……不好意思。”余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掠过她一马平川的喉咙和胸口，舒流萤干咳，“这位小姐。”
好脾气地笑笑，少女笨拙地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株……纯金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