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担心的东西,已经被姚云凤亲手销毁了。
这时,姚云凤从杂物堆掏出一个带血的信封,从中掏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也投入火中。照片落进火里溅一串灿烂的火花。
韩江和杨畅都看清楚了,照片上是他们出版社的大楼。
韦一怡长期跟踪他们两个,一定会拍到不少他们出入出版社的照片。但是这一张被她特意打印了出来,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信封上的血迹也表明,韦一怡被害当天,这个信封就放在她身边。
这张杨畅和韩江的照片,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会被打印出来?
照片被烧了,相机也被烧了。“三更雨”的替身秘密化为灰烬,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相关线索同时被销毁,这倒不是个好事。
临走的时候,韩江回头,看到姚云凤继续疯狂地撕一些什么东西,扔到火里。骨肉至亲死亡,等到她的尸骨被埋葬,那些长达一生隐秘而绵延的痛苦,也同时被开启了。
人前的淡定,是她的真面目。人后的癫狂,也是她的真面具。
女儿的死,到底让她心中剧痛。即便姚云凤如其他人所说,对韦一怡进行着变态的控制,也许只是不懂得用什么方式表达爱而已。
抓得越紧,伤得越深。
从韦一怡家出来,走了好远以后,韩江才问杨畅:“你认得出信封里那张照片是哪天拍的吗?”
杨畅点点头:“认得。”
韩江非常意外。
于是杨畅解释道:“照片里有我对不对?”
韩江点点头。
“既然你也看到照片里的我,那你也注意到了我穿了什么衣服对不对?我每天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哪天。这么帅的人的照片也能烧得下手,姚云凤确实狠。”
逻辑严密、天衣无缝、一气呵成。
自恋也是一种才能啊,韩江甘拜下风。
“所以知道照片是哪天拍的又怎么样?烧都烧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问题。”杨畅不解地问道。
“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出版社门口,所以只要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就行”,韩江提醒道:“我们出版社大楼前也有监控,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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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韩江和杨畅到家的时候,谢柔嘉已经把韦一怡拍照片那天,出版社门口的监控视频发过来了。
四个监控头,每个拍了24小时,大约有五个t。
五个t,不是五个g,杨畅僵在自己的电脑前根本无从下手,韩江却打开他的笔记本,快速拉动时间条,娴熟地操作起来。
“只需要找到我们两个人出现的镜头就行了。”韩江指挥着杨畅,长而有力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动作不停。
这么长的手指饼干,放到嘴里是什么滋味?杨畅晃神了。
“啪。”逆天的长手指一指按在空格键上,发出清脆声响,“找到了。”
韩江指着停顿的监控画面。监控画面中央,他和杨畅一前一后走出出版社。监控画面右侧,是出版社停车场。停车场的花台背后,有一个端着长镜头相机的少女,那是韦一怡。
杨畅凑到电脑屏幕前,瞪大眼睛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韩江两指在触屏上一拉,监控画面放大了。
监控画面的最左端,拍到了出版社外的马路。宽阔的马路上,一辆单车驶过。
骑车是个少年,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