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没来之前，韩江知道绝对不能破坏案发现场，因此没有走进满是水的浴室。从这个距离，他无法鉴别伤势，连曹向东是挂在那里被杀的，还是杀了以后才挂起来的，都判断不出来。
太可怕了，这种扭曲程度，残忍得不像是人干的。
看到尸体以后，韩江反而好受了一点。
“你不怕？”杨畅埋在韩江胸口里问道。
“还好。”韩江回答道，至少死的不是十几岁的少女。
从浴室出来以后，杨畅和韩江回到客厅。杨畅本来想赶紧走，韩江制止了他。
“报警。”韩江说道。杨畅坐在沙发上，本来想找个抱枕抱着，想想觉得不妥。谁知道这房间里的东西碰得不碰不得。
能抱的、没有问题的东西就只有韩江，杨畅迅速像八爪鱼一般，缠绕在韩江的胳膊上，并拨通了110。
韩江被绑得动弹不得，杨畅刚洗过澡，身上还残留着浓烈的玫瑰香味，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让人有些迷离。被杨畅抱着，韩江有一种被需要感，这种感觉“被人需要”的感觉，缓解了在凶案现场的不适。
虽然杨畅抱得太紧，让他一动不能动，只能用目光打量周围的环境，但并不觉得难受，甚至有点……舒服。
杨畅软软的、香香，头发还稍微有点湿湿的，打电话的时候动来动去，像个宠物一样。韩江努力克制自己，想反手把杨畅抱在怀里的冲动。
客厅角落里放了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台台式电脑，电脑屏幕亮着，上面连接大门口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录影程序正在运行着。
韩江想过去看一眼，杨畅死活不肯松手。他只好单手把杨畅抱起来，连体婴一样的走过去。走到电脑前，韩江想了想，掏出一张手帕包住手指，然后点开了视频文件。
他把监控录像的进度条往前拉了一下，监控上第一次出现人影，就是他和杨畅刚刚闯进来的画面。韩江再往前快进，早上曹向东出门，晚上曹向东回家，曹家没有其他任何人出入过。
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
密室。
杨畅吊在旁边瞪大双眼：“是鬼干的吧，这屋子里根本没别人。”
韩江看向窗外，想起不久前窗边一闪而过的鬼影。
屋外传来脚步声，警察到了。韩江和杨畅同时望向门口，来的人是李凌云和石辰。
“刑警队只有你们两个啊。”有人不怕死吐槽。
李凌云一个眼神扫过去，杨畅噤若寒蝉。
“你们在干什么呀？”石辰奇怪地问道。杨畅还挂在韩江身上，韩江被问得满脸通红。
“禁地秋千。”杨畅脸皮厚，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屋里多了两个警察，他胆子也大了，松开韩江，跳到地上。
韩江轻咳一声，指了指浴室的位置，石辰会意，马上就过去了。李凌云留在客厅里，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最后视线落了电脑显示器上。
“我们没有动过。”杨畅马上解释。
“动没动过现勘会检查的。”李凌云始终冰山一座，听不出语气的变化。
他检查了一番。和韩江一样，他也首先看了监控。看到韩江和杨畅进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一样是他招牌的扑克牌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看过了，没人出入过。”韩江说道。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应该是石辰越过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