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他一边脱下手上沾满血的橡胶手套，一边向李凌云汇报。
“已经仔细拍照完毕，现场也做记号了。”
“你一个人在里面不怕？”杨畅小声问。
“怕什么？”石辰歪着一脸天真无邪笑容，甜美地问道。
杨畅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上吊的手势，石辰才恍然大悟：“不怕。我大学的时候上过解剖课，对人类的躯体十分熟悉。这具尸体还算比较完整，内脏也都完好，只是皮肤被切坏砸烂了而已，致命伤是……”
“你快别说了。”杨畅马上制止了他。
李凌云进浴室看了以后，指示石辰通知法医过来。随后，韩江和杨畅作为报案人和目击证人被带去了警察局。
这次韩江和杨畅没有被分开单独问话，两个人一起接受了李凌云和石辰的问询。
杨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曹向东搬家进来的经过，他那些神神秘秘的物品，招鬼的法事。以及后来韩江在地铁上，碰到他骚扰女性的事情。着重提到了窗外的鬼影，和在小区蹲点的花臂壮汉。
李凌云没有打断杨畅，石辰听得津津有味。石辰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目击证人，讲故事能讲得这么生动灵活的。
韩江也在听。对曹向东，他远不如杨畅熟悉。仔细想来，曹向东才搬来没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最后发展到遇害都显得不足为奇了。
最后，杨畅说完以后问道：“你们觉得是不是曹向东的法事失控，招出来的鬼杀死了他？”
石辰正准备回答，李凌云哼了一声阻止了他，并用严厉的眼神警告杨畅，不准他向石辰套话。
“铁血老妈子。”被李凌云识破，杨畅咕哝了一句。
韩江听到杨畅的话以后，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握了一下他的手。一再在李凌云面前耍嘴皮子，不知道是勇敢还是迟钝。
从警察局出来以后，已经快清晨了。
两人回到家，发现谢柔嘉正在屋里子等着他们。
锅上谢柔嘉熬了一锅粥，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抽烟。杨畅饿了一晚上，听说有吃的，飞快地跑去想盛一碗。
“姐，粥煮糊了。”杨畅哭丧着脸。
“果然糊了。”谢柔嘉看都懒得看锅里一眼，回答得毫无愧疚之心。
韩江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到了厨房流理台前。杨畅和谢柔嘉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姐，你来干什么？”
“你们楼上死了人，我不该来关心一下么？”
服气。从案发到现在不到几个小时，知情者怎么算也不过是几个警察加他们两个目击者而已。谢柔嘉怎么做到这么快的？比西方记者还快。
天底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谢柔嘉吗？
没有。
谢柔嘉关心的不是曹向东的死，而是曹向东的死可能带来的麻烦。她之前就担心过有人来围观曹向东，希望不要再引出什么其他风波才好。
韩江简单地做了三个鸡肉卷。鸡肉先是用生抽和蜂蜜调味，再用橄榄油炸过，炸好以后放在生菜叶上晾冷，顺便把油吸掉。番茄切成小碎丁，用微波炉的高火打融，混合花生碎，放进厚切的三明治中，再把裹着生菜的鸡肉加一些新鲜的番茄丁和黄瓜丁夹进去。
做好鸡肉卷以后，他又手冲了咖啡加了牛奶。刚摆到桌子上，杨畅和谢柔嘉就自觉坐了过来。
“因为之前曹向东被曝光过，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