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杯水:“喝点儿热水?”
“不舒服要和我说,我带你去医务室。”零渊非常关心。
南辞其实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脾气虽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只是现在,他真的忍不了了!
将零渊的手挥开,他暴怒:“看着你我就不舒服!你丫去给我把衣服穿上!光着腚你很光荣吗?”
没错。
此时此刻,零渊大大正光着腚,在南辞面前晃悠。
听完这话他愣了愣。
“抱歉,我习惯了。”零渊去拿衣服,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在南辞面前抬了起来,穿过裤腿伸了出去,南辞莫过头,迫使自己忘掉不该看到的东西。
零渊继续说着:“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生活,很久都不会有人来,我怎么样别人也看不见,所以有时候洗完澡就会忘记穿衣服。今天也是,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就想着你快回来了,估计饿了,就先给你做饭去了。”
本来心底还冒着火,又被零渊这最后一句话给瞬间浇灭了。
零渊快速的穿上衣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难得的脸红了一瞬,将衬衫的扣子扣好。
但是!尽管这样,他赤身裸体的模样还是活生生的印刻在南辞的脑海里了。
“该死。”
南辞很想把他劈了,非常想!
零渊穿好衬衫,依旧没有扣上最上头的扣子。简单的把袖口网上挽了几道,露出手腕。
但是在南辞眼里,外头的那层衣服就等于皇帝的新衣,赤果果的透视感,让他想抓狂。
好在南辞的视线被零渊端起碗的手给吸引了过去,又多看了一眼。
作为电竞选手,他很看重一个人的手。
从指节长度,到指甲盖的颜色,再到皮肤的细腻程度,以及修剪的形状。
这些细节都能充分说明一个人的细致程度。
以小见大不过如此。
一眼过后,他坐在餐桌前。
“这都是你做的?”南辞看着那一大桌子菜,惊讶道。
“长年都是我一个人住,不会点儿手艺怎么行。尝尝?”零渊给南辞舀了一碗汤。
“你也没有亲人?”南辞问。
“呵呵。亲人啊,我想想。”零渊拿着一只筷子转着玩儿,它在指尖转的飞快,几根手指灵活无比。然后,停住。
“想不起来了。”零渊摇摇头:“太久了,我已经忘记太多事了。”
“嘁。”南辞忽然笑了出来:“你不会也年纪大了吧,老年痴呆症患者?和那个渊神一样?”
零渊看了他一眼:“一、我看起来不老吧;二、我也不自大;三、我不猥琐;四、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南辞的笑戛然而止。
“哎,别这样嘛,我一说你就不笑了,我多没面子。”零渊拿筷子尾巴在他脸上戳了戳:“看,还有酒窝。来笑一个。”
“滚蛋。”南辞拍开他的手,脸上被筷子戳开的凉意还在。
真是,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