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往下流淌,穿过腹间沟谷,流下丛丛草林,一直顺着紧绷修长的双腿至脚踝,至地砖。
颈间的项圈已恢复成长发,虽不多,但薄薄的一层刚好贴住肌肤,被黏腻的水流覆盖在身上。零渊懵懂的转头看过来。
水色将他轮廓勾勒的极具美感。
“南小辞,水是冷的。”零渊一边说着,一边从水下走来。滴滴答答的水落了一地,随着他的脚步,落在南辞面前。
南辞眉梢跳动,闭了眼,睁开,咬牙切齿:“我警告过你,在我家不许不穿衣服!”一记爆栗敲在零渊脑袋上,零渊嗷嗷叫:“南小辞!我在洗澡!你见过谁穿衣服洗澡的!”
然而,等南辞开了热水摔门出去后才想起确实如此。
于是,南辞把一切归咎为:条件反射吧。
这个暴露狂。
零渊一头黑发湿漉漉的,发间有水珠滴下,浸湿衣服。
他穿着南辞准备的大t恤,踢着一双人字拖,走了出来。
南辞坐在沙发上,眉梢挑了挑。
很奇怪,这个零渊每换一件衣服,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颇有种千人千面的感觉。
穿什么像什么,融合度极高。
只是吧,这件t恤……
零渊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扯起t恤一角:“南小辞,你能给我换一件吗?为什么是粉色。”
南辞拿好自己的换洗衣服走去洗手间:“你爱穿不穿。”
“好,那我不穿了。”零渊伸手就要脱,南辞一记眼刀杀过来,想了想,零渊乖乖坐了下来:“我知道,不许不穿衣服,不许动,我就在这坐着等你。”
让南辞感到意外的是,零渊真的没有动,等南辞出来时,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猪吗,这么能睡,醒醒,零渊,醒醒。”拍了拍零渊的脸,挨上皮肤的那一刻,南辞指尖哆嗦了一下。
其实,手感还不错。
零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抱歉,我最近太容易困了。”
见他缩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裹成一团,连个被子也没有。南辞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在归墟地也不让他睡床,回来还丢他在沙发。
“你进去睡觉。”南辞撵着他:“别赖这了。”
零渊本是困意浓浓,但,当南辞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瞌睡瞬间跑去了十万八千里。
“我去南小辞,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