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粉色,还是粉色。
床,桌子,窗帘,衣柜,甚至地毯!
嘴角抽了抽,零渊忍住笑,拍了拍南辞的肩:“真有情趣。”
“滚!”南辞推开他,面上也沾上桃粉。
就是喜欢粉色,怎么样,不服吗?
零渊知道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没心思和南辞打趣,他其实提出要求并不是真的想和南辞睡或者怎么样。只是因为,他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只有在这个家,才能找到答案的事。
那么,就先养精蓄锐吧。
零渊掀开南辞的被子准备睡觉,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愣住——
一尊精致的偶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
它穿着粉色小睡衣,发被松开,就像人一样,安静的沉睡。
发白,肤白,额间一枚精致火红印记,细密纤长的睫毛垂在眼上,似真似幻。
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睡的香甜。
那张脸,栩栩如生,美如画卷。
但,零渊只觉得背后冒出汩汩寒烟,冷风嗖嗖的灌。
凝眉,他看向南辞,问:“你从哪儿弄的这尊偶?”
南辞本没注意,看见嘟嘟后脸色刹那变了。他一把抱住嘟嘟,警惕而又小心的看着零渊:“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呵。
零渊收起面上冷厉的神色,渐渐恢复成无害的笑容。
没事。
没什么事。
只不过长着和我一样的脸罢了,能有什么事。
“只是好奇,问问而已。挺漂亮的。”零渊摊手,然后,躺下床背对着南辞。
他并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衣柜。
果然,这一趟,来的值了。
等到零渊的呼吸声传来,南辞偷偷摸摸的抱着嘟嘟进了洗手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深呼了一口气。
“抱歉啊嘟嘟,我忘记把你收起来了。”
从来没有第三个人见过嘟嘟,这一下被零渊看见,就像最深的秘密被人发现一样,莫名不爽。
而房间里,零渊的眼睛骤然睁开。
“今天事情太多了,脑袋里很混乱,我差点被人杀了,后来还好暴露狂来的及时,救了我一命。”
零渊:“……”
“什么时候回家也变成一种奢望了。一次只能回来待几天,这样的生活我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归墟地待到死吗。对了,我今天用了那根丝线控制了音绝,原来真的和酒曲说的一样,我可以控制偶。我没敢告诉别人,暴露狂也没敢说。后天去找爷爷,总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暴露狂睡着了,不知道他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是为什么。”
今天南辞没有多说什么,寥寥几句就没了。他抱着嘟嘟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躺回地铺,怕惊醒零渊,动作非常小心。
躺下,抱着嘟嘟,南辞在床下,零渊在床上,两人背对背,相安无事。
深夜,每一次呼吸都被放大。平时二人也是睡在一个寝室,但毕竟沙发与床还有一段距离,不像此时这般近,只能说服自己别多想。
南辞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不是正常人,他无声的笑了笑,亲了嘟嘟一口,在心里道:“晚安。”
另一边,零渊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辞奇怪,侧起身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