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即将相触,言简却往后一退,躲开了徐辰尧的这个吻:“小尧,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徐辰尧滞了滞,但眼底的失落很快一闪而过,他露出了淡笑:“好,你可以慢慢考虑。虽然我爸妈很焦急,但我不急,反正都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再多等等也无妨。”
言简听得心生酸楚,他望着徐辰尧的眸光中,也多了几分怜惜:“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阿简,同样是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也问过你。”
之前徐辰尧擅自带言简离开了言家大宅,他那时候问言简,当真就那么喜欢柳意深吗?
言简当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想见他。”
到了如今,言简的眸光忽明忽暗,心中也是五味陈杂,他捏紧了拳头:“我明白了,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与南城邻近的徽城,柳意深没有继续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而是搬进了贺大叔的家里,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了。
贺大叔的家里又小又破,他本来很担心柳意深会住得不习惯,觉着不舒服,柳意深却丝毫不介意,表示只要给张床,能让他躺着养伤,屋里也打扫得干净就成。
那天,柳意深在那些追债流氓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了,要帮贺大叔还钱。
流氓们惊疑不定,贺大叔也立马瞪大了双眼,冲柳意深直摇头,劝他别做这种傻事。
柳意深淡淡一笑,尽管这个决定有些鲁莽和冲动了,但让他在这时候丢下贺大叔不管,也不可能了。
柳意深先前把大量的积蓄都转到了弟弟陆鑫茂的银-行账户上,这次到徽城只带了一点钱。他没再花钱继续租房子,也变卖了手表,一些衣服和鞋子,毕竟柳意深曾经是明星,穿过不少名牌,这次行李箱里也塞了几套。
但变卖这些凑出来的钱有限,远远不够,柳意深还有两三张银行卡和信用卡,他问:“贺叔,你还欠他们多少钱?”
贺大叔满面愁容,用手比划出了一个数字“二十”,还差二十万左右。
这么一笔数目,在有钱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高兴起来大手一挥而已。但对于聋哑的贺大叔来说,就很难了。
他之前和妻子一起开的店铺早卖了,目前没有稳定工作和固定的收入来源,不方便去银行贷款,很多贷款机构也不会受理。
经历了丧子之痛,妻子也失踪不明,贺大叔的周围无亲无故,他又是聋哑人,现在只能靠卖烤红薯,艰难地维持生计。
然而催债的流氓步步紧逼,再三警告和恐吓他,最迟到今年年底,必须要还清所有债务。
“贺叔,你之前和杨婶是开蛋糕店的?”
贺大叔点头,他的妻子贤惠能干,并且很会做糕点,烤小饼干等等,虽说不是专业的,但她也算是店里的半个糕点师傅。
贺大叔还打开手机相册,给柳意深看了妻子的照片,以及他妻子以前亲手做的各式蛋糕。
谈及爱妻,贺大叔用手不停地比比划划,原先看起来沉闷的他,此刻眼角眉梢都透着浓浓笑意。
柳意深也受到这份幸福的感染,一边做着简单的手势,一边说:“贺叔,我也喜欢做甜点,只是手艺一般。”
贺大叔一笑而过,说柳意深一看就机灵聪慧,只要肯花功夫多学多做,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柳意深笑着,心情愈加轻松愉快,但贺大叔欠下的债务始终像座大山一般,压着他们。
“贺叔,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天天卖烤红薯能赚几个钱?要不我先帮你还一部分钱,等我的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