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叔一听,一个激动就想要下跪感谢,柳意深见此及时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你别这样,我可担待不起。贺叔,其实你和曾经的我,很像。”
弟弟突然被警察抓走,父亲病危,需要高昂的手术费,曾经的柳意深也很落魄无助,甚至卖了身。
贺大叔愣了愣,打着手语问柳意深,那时候也有好心人帮了他吗?
“嗯,是位很好的先生。”语毕,柳意深的手掌就轻轻放在了自己隆起的肚皮上。
每每想起言简的时候,他的心里泛着酸疼,却又能感到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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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深是过完元宵节走的,从年初到现在,早已过了半年。南城这边的房子,陆鑫茂一个人住着,总归有些空荡荡的,并且这半年来,他身为郑舟川的保镖,跟着郑舟川各地跑活动,也不是经常回来,因此这个家显得愈发的冷清。
其实于他而言,没有父亲和哥哥在身边,陆鑫茂孤零零一个人待着的地方,又怎能叫做“家”呢。
陆鑫茂上周不小心受伤了,他的胳膊被人用刀子划伤,出了血,也留下了一道长口子。医生缝了七八针,这星期拆了线,陆鑫茂也不必再裹着纱布了。
不过他胳膊上的刀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这阵子需要每天定时涂药。
由于伤到了右手臂,今晚陆鑫茂正低着头,用左手涂抹着药膏,忽然,他听到了自家的门铃声。
陆鑫茂立即放下药膏,他起身开门后,一抬眼就看到了郑舟川。
因为之前来过许多次了,郑舟川此时一点也不见外,他笑着扶陆鑫茂坐下:“鑫茂,你自己上药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陆鑫茂摇头:“不用麻烦,我差不多涂好了。”
郑舟川却很坚持,也自觉地拿起药膏,帮陆鑫茂轻轻擦拭和涂抹着伤口,他有些感慨:“这半年以来,鑫茂,你没给我添过麻烦,倒是我……总之,你这次是为了我受伤的,要是不让我帮你做些什么,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郑先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保障你的一切人身安全。”
“这个前提是你得护好你自己!鑫茂,意深把你托付给我,是希望我能照应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以后我可没法向他交代了。”
郑舟川面容严肃,他一再强调着这事,平日里温柔阳光的大众男神,一旦唠叨起来,倒像个总爱老生常谈的长辈。
陆鑫茂逐渐习惯了,这时候一般都点头称是,不然肯定又要被郑舟川继续念叨了。
现在正值六七月份,夏日炎炎,陆鑫茂这会儿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两只手臂看着白皙细瘦,却结实有力,他的拳头也很硬。
将伤口处的药膏涂抹均匀,郑舟川就收起了药膏。陆鑫茂望着自己的胳膊,忽然有点出神,他想起自己曾经年少无知,就是愣头青一个,他和人打架,却被别人注射了毒-品。
他毒瘾发作时,难受极了,一针针地扎入手臂中,使得手臂上全是可怕的针孔,后来在狱中待了几年,幸好就彻底戒掉了。
“这个黑粉太疯狂了,真没想到他会偷偷携刀入场。”郑舟川的话,拉回了陆鑫茂的心神。
他应和地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郑先生,原来你居然有那么可怕的anti饭。”
“鑫茂,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社会上潜藏着太多你难以想象的恶意,人心难测又险恶,我现在的确是有千万粉丝,但不可能人人都喜欢我,肯定也有讨厌憎恶我的人,而且去年的时候,我就多出了一大批黑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