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忙道:“一起的一起的。”
张老爷补了句:“两间。”
仆人领命走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不知到底都明白对方什么身份没,旁人也没个插话的份儿,思遥一个人站在后面,目瞪口呆。
客套的差不多了,沈珩行礼告退,仆人领着两人往主席去,沈珩连连客套,这才换到了偏厅。
席间。
“你……”思遥欲言又止,沈珩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了眼喝酒闹喜的宾客。“你什么你,没大没小。”放下杯子瞪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刚才门口那个浪样,一脸严肃。
思遥忙恭敬的两手一叠,道:“前辈,敢问……”
“嗯,这还差不多。”沈珩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叫一句。”
“……”思遥眉毛跳了跳,果然他就不该跟他认真。
沈珩收回视线,唔了声:“这大善人干了一辈子好事,别说他自己,我看就老天爷也算不清他到底帮过多少人。做好事虽然不求回报,但有人来报恩他还能不乐意?管他是不是受过他恩呢,再说他现在哪儿有空搭理我们,巴不得打发了我们,好去陪那些亲友商贾。”
思遥没太明白:“那他不是说,还要请你多留几天,不就穿帮了?”
“人就随便客套一句,你还真信了?”沈珩忍无可忍的翻了翻白眼,怎么这么……气人呢。
思遥啊了一声,就听沈珩又义正言辞的教育道:“咱们解决完这事儿抬脚就走了,还等他给我们报恩吗?小道长你这态度太不端了,师父怎么教的!”
思遥呆呆了说了声:“弟子明、明白了。”
沈珩:“……”
行吧,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
当打手之余还能逗逗乐,看来他们这段日子不会无聊了,希望这小孩能扛住这个压力,沈珩余光不经意地又多打量了思遥两眼,到底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看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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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两人被领到厢房休息,穿过曲曲折折的假山回廊。
领路的仆从也就十八九岁年纪,话多的很,絮絮叨叨的问两人从哪儿来。
沈珩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东拉西扯的跟他说了半天话。
一会问这假山,一会问那莲池。
思遥搭不上话,教养良好的他又不是那种随意插话问东问西的人,索性就听着。
“哎对了,我刚在门口听两个姐姐说你们这幽城,发生过一件怪事。什么怪事?”沈珩问。
思遥疑惑的看了沈珩一眼,什么时候?
仆人道:“哦,你说的是三年前那件事吧。”
思遥:“……”
这也行?
沈珩面露讶色:“三年前怎么?”
“也就是三年多以前吧,城西有个孙家和老爷交好,时常往来。那家小姐和我家大少爷还有过婚约,但就在成亲的前不久,大少爷忽然悔婚说不娶了。”
思遥道:“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孙家人在一场大火里都死了。仵作验尸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挺惨的。”
沈珩沉思了下,又拐了个弯儿进院子,仆从一推门:“到了,两位就在这儿休息吧,小的去前面帮忙了,有事儿您吩咐就成。”
沈珩摆摆手让他去了,四处转了转,找到床直接就合衣躺了上去,跟没骨头似的。
思遥看了他一眼,径自从窗边的椅子上扯了个垫子,打坐去了。
沈珩翘着腿,从包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