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思遥惊慌的喊了声,下意识去问沈珩:“前辈,师叔他受伤了!”
沈珩忍住了翻白眼儿的冲动,心道:你师叔在这里护了半天短,你才看出他受伤?
白眼儿狼。
心里翻白眼,表面还能端的一脸慈祥:“没事,你没听他说吗,不碍事。”
思遥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珩:“……”
一直站在暗处的陆言轻手轻脚的也准备离开,结果被沈珩扬声叫住:“陆言你个贱人过来。”
陆言眉毛一抽,心想:卧槽!他怎么还能看见我!
不对,诈我呢吧。
陆言装作没听到,又往后退了几步,就听沈珩冷笑一声:“你躲,你还躲。”
陆言:“……你千里眼吧。”
沈珩嗤笑:“还用千里眼?老远就闻到你那一身人渣味了。”
陆言特地乔装过,脸上也糊的乌漆嘛黑一脸乞丐样,就是怕有人能认出他来,结果这群修士没认出他,反倒是沈珩先把他拎出来了。
沈珩这个畜生一定有千里眼。
陆言慢慢吞吞的走过来,斜了他一眼:“干什么?”
沈珩朝他眨眼一笑。
陆言是见过他这个眼神的,立刻如临大敌的往后一跳三尺远,两手在胸前做了个格挡的姿势:“你个不要脸的想干嘛,别跟我这么笑啊。”
沈珩笑:“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呢,帮那群狗头修士在背后放冷箭害我,看到魔尊打我媳妇儿还袖手旁观的狗东西,让我来教教你脸怎么写。”
陆言摸摸鼻子,呵呵呵呵的干笑了半天,眼神飞快略过一脸惨白靠在沈珩怀里的夏遇孤,小声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你都没受伤怎么能算害。”
沈珩道:“思遥,给我看着这只狗,千万别让他溜了。”
说完,打横抱起夏遇孤径直走向了屋里。
思遥迷茫的哦了一声。
陆言如临大敌的喂了两声,朝思遥讨好道:“小道长,我是无辜的,我就跟他们来看看戏,你放我走吧。”
思遥:“不行。”
陆言抽噎着抹眼泪,边哭边打嗝:“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以前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过沈珩,他这是公报私仇!你不放我走他会弄死我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孝敬,下有三岁娃娃嗷嗷待哺我不能死啊!你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你……”
思遥道:“不行。”
“你这小孩怎么油盐不进呢!你不放我走是吧。”陆言眼珠一转,抬手一指:“啊你快看你看身后是什么!”
思遥:“不看。”
陆言:“沈珩我艹你大爷!”扭头又开始哭:“小道长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还年轻我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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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观后山。
清思崖上。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人毫无正形的躺在树上,脚一踹抖落一地积雪。
夏遇孤被吓了一跳。
虽然月色当空反照在雪地上如同白昼,那到底也是深夜了,怎么会有人!
“小道长,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自己一个人练什么剑,被罚了?”
夏遇孤站在树下,抬头看向侧躺在树上的男人。
“你是谁?”
沈月白朝他丢了一个桃核,随意的团了个雪团子权当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