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见过我两个女儿好几次,哪里会认不出我女儿来?你这分明是故意的,是挟私相报!”宁远伯夫人恨得牙痒痒:“你分明是嫉妒我女儿在赛诗会上比你出彩,这才想法子给我女儿使绊子!我早就听我二闺女说过你不是个好的,还以为她是耍小孩子脾气,谁知你竟是早就包藏祸心,在这儿等着呢……”
施振鹭为人见宁远伯夫人越扯越离谱,忍不住打断了她:“啰啰嗦嗦半天说不到点子上,你就直说,是你家大姑娘死皮赖脸地非要嫁给我哥,我们家不答应,你家二姑娘就到我面前耍威风逼我哥松口娶她姐姐了呗!再没见过哪家的姑娘跟你家大姑娘和二姑娘一般没脸没皮,如今见了伯夫人的做派才知道,原来是家学渊源。”
“你家二姑娘的确是我打的,她那样侮-辱我哥,我没抽死她已经是给宁远伯府颜面了。伯夫人要是想让你家二姑娘挨打的真相传遍整个京城,就尽管出去宣扬我打了你家二姑娘好了。我倒要看看,有哪家愿意要这样上赶着男人的姑娘!”
宁远伯夫人被施振鹭的话气得肝疼,就是宁远伯,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没有想到,施振鹭私底下竟是这样伶牙利嘴,什么话都敢说。
原以为施家碍着施振鹭的名声,不敢将施振鹭打人之事闹大,他们只要态度强硬的上施家闹一回,施家也就气弱了,谁能想到,最不怕事情闹大的,反而是施振鹭本人!
其实,施振鹭也不是不怕,只是,她笃定了宁远伯与伯夫人不敢拿府里头两个姑娘以及整个宁远伯府的名声做赌注。事情的真相若是被捅出去了,作为打人的一方,施振鹭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但宁远伯府的情况只会更糟。施振鹭最多被人说几句闲话,而宁远伯府呢,一旦这件事捅出去,姑娘家上赶着男方,以后整个家族的女子只怕都没脸出门见人了。
施振鹭态度强硬,宁远伯与伯夫人在她身上愣是讨不到半分便宜,遂将目光投向了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施大人。宁远伯痛心疾首道:“施大人平时最是守礼,没想到,女不肖父啊!施姑娘的那些话,是女孩子该说的话么?今日施姑娘在我们面前都这样口无遮拦,焉知日后在他人面前会不会也如此?施大人若再不对施姑娘严加管教,日后施姑娘定会祸从口出,届时,说什么都晚了。”
施大人瞅了宁远伯一眼,慢吞吞地道:“振鹭就不劳烦宁远伯操心了,她好歹没干出会令家族蒙羞的事,来日不会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振鹭虽然性子直了些,但她是知道分寸的,不该做的事,断然不会去做。”
施大人虽然一个字没提宁远伯府的两个姑娘,这话却像一记巴掌一样,响亮而有力地抽在了宁远伯的脸上。施大人虽然在政治上算不得多有远见和魄力,好歹也是文官出身的,打口仗可不会输给宁远伯。
“正是如此,宁远伯与伯夫人还是先顾好自家的事,再来操心别人家吧。府上两位姑娘的做派,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我虽说能够谅解两位爱女心切,但两位也该辨明了是非再登我施家的门才是。一切皆由伯府大姑娘的行为不检与二姑娘的鲁莽冲动而起,伯爷和夫人倒还有脸上我施家的门找兴师问罪?”
施夫人一点儿脸面都没有给宁远伯和伯夫人留,她虽然平时嘴上总是嫌弃施振鹭,但那毕竟是她的亲闺女。她怎么嫌弃都可以,就是听不得外人说施振鹭一句不好。宁远伯夫妇如今想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闺女,当她是死的不成!
“若伯爷与伯夫人不向我们道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