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安米巴格拉西抬起眼,目光一时间锐利的可怕。
“——也许总有一天,您会为您此刻的心慈手软而后悔。”
*
镜子中的女人穿着一条漂亮的蓝色长裙,间桐雁夜恍恍惚惚地,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境。
他回过头,就看见安米巴格拉西在镜子面前转了个圈,看来在打量穿着是否得体。
自从召唤出这位王之后,间桐家就被她弄了个大变样,更现代化也看起来更温暖了——至少原先的间桐家可不会在大厅摆着这么一张巨大的镜子。
间桐雁夜也没阻止,实际上自从他看到间桐鹤野气得发青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挺期待脏砚回来看到这一切的神色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银色的耳坠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走吧间桐雁夜,我们该去一趟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了。”
间桐雁夜默默地吞下嘴边的惊疑,差一点他就要问出“欸,我也要去么”的疑问了。
一定是昨晚的那个梦折腾得他没睡好,才会差点提出这么傻的提问。
他们要前往爱因兹贝伦家,是源于rider的提议。
对于“王之宴”的提议。
安米巴格拉西听到这个邀请,只是挑眉问道“saber想必也会出席?”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如果想要同别的servant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这个因为caster而停战的现在可谓是最好的时间点。
等到间桐雁夜和安米巴格拉西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中庭,其余的三位王似乎已经到了一会儿。
“居然让本王等待,实属大不敬。”率先发难的是吉尔伽美什,他朝着她投掷了什么,安米巴格拉西接到手中一看,是一个黄金的酒杯。
“在这个方面,女性有充分的理由迟到。”安米巴格拉西打量着在场的另外三位王,叹了口气,“……你们就是这样参加宴会的么?”
他们和平常穿的一模一样啊!
而且中庭四处敞开,看个风景倒还算凑合,他们结果就这么席地而坐……安米巴格拉西有点头疼,间桐雁夜很快就脱下了身上的马甲,递给她。
这家伙……倒是挺有眼色的。
安米巴格拉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马甲铺在地上,施施然地坐下,顺便朝saber笑了一下。
“好了,所有的王已经到齐。”rider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我们来自不同时代身为不同国家的王,究竟是哪一位更适合得到‘圣杯’?此次,我们不以战争胜负而论,仅以‘问答’另议。”
安米巴格拉西喝着酒,没有搭腔。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那家伙的王财还真是方便,想来她也已经有多年没有喝过故乡的酒了。
仅以此次宴会妄想来决定圣杯的归属,先姑且不论行为轻率,这种只针对王的宴会简直是不把其它servant看在眼里——虽然她对此没什么同情心。
非傲慢无以为王。
“那么,第一问:”
“——你们究竟是为何,来争夺圣杯的呢?”
吉尔伽美什的回答不出她所料。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强盗和恶棍,秉持着所有东西都理应归他所有的傲慢,不管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
他像是一个苛刻的地主,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宣称圣杯是他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