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雁夜所说,她还没无能到需要牺牲御主才会获得胜利的地步。
想归这么想,她没笑,口吻不怒不喜:“你打这个样稿,花了多久?”
“欸……?”间桐雁夜在心底计算了一下,乖乖地回答了,“写了两个小时,排练了四个小时左右吧。”
……才刚刚说他长进。
安米巴格拉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不过是随便一诈,他还真是听话。
瞧他还这么迷茫的小眼神,怕不是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王……?”被这么注视着的间桐雁夜觉得自己小心脏有点发颤,他说完这番话下来实在还是有点虚,“对了,还有件事——”
原本还在笑着的安米巴格拉西听着间桐雁夜接下的话,笑不出来了。
她甚至得默念,间桐雁夜并没有这个打算才能避免自己暴起杀人。
“号称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如果愿望是到达魔术师所向往的根源的话……意味着需要七个servant的献身。”
间桐雁夜看着安米巴格拉西,他怎么样也在间桐家当了几年的继承人,这点常识自然是知道。
他那个时候同意召唤berserker,也是因为他一想到要用令咒命令从者自裁……他宁愿选一个没有神智的。
结果却召唤出了安米巴格拉西。
“别的御主我不了解,但是御三家都是抱着这个念头,会留一道令咒在获胜之后让从者自裁。”
“也就是说……对于要到达根源的魔术师而言,会和servant共享圣杯从一开始就是谎言。”
“我出去一趟。你不想死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安米巴格拉西甚至失去了逗弄间桐雁夜的心情,她的脸阴沉着,令人望而生畏。
“您是打算转告archer么?”间桐雁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句话里有没有包含惊讶的意味。
“啊没错,那家伙可货真价实是个蠢蛋,想必这次他又被蒙蔽了。”安米巴格拉西冷笑,“我同他再怎么不对盘,他也算是我的王弟,敢用这种手法践踏王室的尊严——”
她嘴角的冷意让间桐雁夜忍不住给远坂时臣点了根蜡。
安米巴格拉西在化作灵子高速移动之前,丢下了一句话:“那个叫言峰绮礼的神父,昨天我看到他手上又出现了令咒,你离他远点。”
“像你这个傻子,碰上那个能被吉尔伽美什那个蠢蛋都感兴趣的家伙,怕不是被人家卖了还数钱。”
间桐雁夜:???
他有那么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