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京城途中,他得空找了个裁缝,拿出狐皮,取出魔杖,让裁缝帮着给魔杖做个鞘,类似于刀鞘剑鞘。
裁缝打量着狐皮,热心建议,“这么好的皮草,做了鞘岂不浪费,要不然作件皮衣皮帽?”
李寻欢为那个场景一阵恶寒,咳嗽着摆手,“不必不必。”
裁缝不死心道:“若不然做个手套,或者皮囊?这么大块狐皮,做个鞘要剩下许多的。”
李寻欢想了想,想起月婵的建议来,便道:“那便顺带做个皮囊吧。”
裁缝手底下活十分扎实,皮囊不仅好看,而且实用,放进所有身上杂物,竟然还有许多空闲,不论是否有法力之类,总归是个好收纳。
一路再也无话,直奔京城,进了城门时候正值黄昏,找到与铁传甲相约之地,铁传甲正急的焦头烂额,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李寻欢的心揪了起来。
铁传甲迫不及待道:“斯先生他……”他吞下到口的话,看着李寻欢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完全失去血色的裂了几道口子的嘴唇,“少爷,你……你又作践自己……”
李寻欢扶住他肩膀,道:“我没有大碍,斯内普……”
铁传甲半扶半抱住他,把他送回房间,大皱其眉,“少爷,你受了伤?身上好重的血腥气。”
李寻欢叹口气,想起迟迟不见愈合的被狐妖牙齿嵌入处的伤口,强迫自己提起些精神,“轻微小伤,不值一提,你且说说,斯内普先生怎样?”
铁传甲不赞同道:“少爷。”
李寻欢靠上床头,微微闭了眼睛,道:“我歇息着,你快说。”
铁传甲不甘心的瞪他一会,想起斯内普处境,语气再次急迫起来,“斯先生被白云观囚禁在牢笼之中,五月初八准备实行火刑。”
李寻欢瞬间直起身子,心头窜起一股怒火,“他们竟然敢!”
铁传甲扶着他重新斜靠住,凄然道:“我偷偷去瞧了斯先生,他们把斯先生当作危险动物一般囚禁在铁笼子里,供所有有意愿的人参观,斯先生瞧起来……都……”铁塔般的大汉,眼看着几乎要落泪。
李寻欢拍了拍他,克制着心头怒火,闭上眼睛一会,道:“五月初八,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不是吗?还有时间救他。”
铁传甲惊喜,“我就知道少爷会有法子的……我们怎么救?”
李寻欢取出狐皮以及狐皮内的魔杖,“你明天偷偷把这个东西给斯内普先生,并且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
铁传甲几乎是敬畏的拿着狐皮鞘,“这……这不是在白云观那老道房内么?怎么在少爷手里?还有这皮,这该是……”
李寻欢道:“说来话长,这个容后再说,待我筹划一下,斯内普这事繁杂的很。”
铁传甲道:“我听了京城传言,也不算是传言,当时的事许多人亲眼见了的,依照他们所说的,只要把这根魔杖交给斯先生,便再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再不济,便是凭我一双拳头,撕开那个铁笼子又有何难?这事很繁杂么?”
李寻欢苦笑一声,“若如此简单就好了,你别忘了,六扇门已经参与了,而白云观是什么地方,当今皇帝信奉老庄,尊崇道教,白云观皇帝一年便要去个三五回,若不然如何是白云观协助擒拿斯内普而不是其他的道观,便是京城道观也不少于五家,更别忘了还有段天刚那个难缠的老滑头。”
他越说铁传甲的脸色越是铁青,待他说完,铁传甲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若是我便管不了这许多,救了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