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阁下还很年轻呢。”
身着一袭朴素的、布料意外有些多的黑色长裙,气质清冷的少女对迪戈里施了一礼,并紧跟着补了一句:“虽然您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独处时间,而且还说了许多会让气氛变糟的话。”
“咳......你们聊,你们聊。”
这才发现距离队伍出发已经没剩多长时间的侯爵阁下干咳了两声,然后对墨留下了一句‘记得给我和塞德里克写信’就落荒而逃了。
很快,那辆过去曾属于亚瑟·伯何的沙金龙车附近便空了下来,无论是占据了大多数的佛赛大公私军也好,还是周围那数量较少但精锐程度更胜数筹的沙皇之盾卫士也好,都刻意与即将分别很长一段时间的罪爵及其夫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伴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当然,虽说是女伴,但寂祷女士早就成为了知情人眼中‘罪爵夫人’的唯一人选,没有之一,毕竟有着塞德里克这位在年轻人圈子里分外活跃的罪爵好友存在,两人之间那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的关系完全无法质疑。
所以尽管这一事实让无数年轻美丽的女士、不年轻但很美丽的女士、不美丽但很年轻的女士、既不年轻也不美丽的女士黯然神伤,但在得知两人过去互相扶持多年的关系后却也认输认得心服口服,并未传播出一些影响不好的流言蜚语或者有计划地试图让罪爵阁下红杏出墙。
而在这个过程中,十分喜欢寂祷的米兰达女侯爵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算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季晓岛看似亲昵地挽着墨的手臂,声音却严重与其表情和动作不符的没什么温度:“不过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米兰达最近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和你举办婚礼。”
墨用同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刻意被压低的声音却比后者还缺乏温度:“你可以告诉她,我希望那是在未来那场规模好大的战争结束之后。”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少女面色微红地移开了视线,语气却依然清冷:“看来你很有自信。”
“比如说?”
“比如说在战争结束之后,就可以扯下伪装,无需继续你那精湛到令人厌恶的演技了。”
“有这个可能。”
尽管完全没有兴趣回答,但在这个场合不得不说些什么的墨檀语气中满是不耐。
而季晓岛却是微微歪了歪头:“可能?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继续扮演好罪爵这个角色。”
墨动作轻柔地揽过少女的腰肢,露出了微笑:“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看似真挚,其实完全没有半点温度甚至会让人心生寒意的‘微笑’。
“既然如此的话......”
少女在心底皱了皱眉,贝齿轻咬:“你为什么还让我对米兰达说那些话。”
“避免不必要的怀疑。”
墨不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淡淡地说道:“你不了解我的敌人。”
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默’不久前刚刚见过的,黄金之城那位【贪杯】酒馆那位老板,尽管没有确凿的把握,但结合欧西里斯和李佛二人提供的资料,那个人是天柱山代行者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以上。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作为墨现阶段为止最大的威胁,表面上与世无争的天柱山究竟有多么可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黑梵不行、檀莫不行、默也不行,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