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实力的提高,底牌的增加,天柱山所带来的威胁不但没有降低分毫,甚至还愈发变得沉重了起来,尤其是在欧西里斯、李佛这两位代行者口中收获了大量情报之后,墨更加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那是远比在悬崖上走钢丝还要令人发指的挑战。
只要踏错一步,万劫不复都不足以形容的毁灭就会降临。
只要踏错一步,那些隐藏在迷雾后的无数眼睛就会猛盯过来。
只要踏错一步,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抹杀到一干二净。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其实倒也还好。
墨微微勾勒起嘴角,嗤笑着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会为这种令人乏味的事思考这么多,着实是过于引人发笑了。
天柱山,仅仅只是自己面前的第一个障碍罢了,虽然这个此时此刻这个障碍的存在感高得有些过分,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颗稍微硬一点的绊脚石而已。
诚然,就连过去的法拉、现在的李佛都仅仅只是所谓的‘编外代行者’,甚至连天柱山的全貌都无法窥伺到的‘局外人’,那些真正的代行者乃至高阶观察者仍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冷眼下瞰,但障碍终究是障碍,哪怕再怎么难以逾越,都改变不了其绊脚石的命运。
甚至,没有资格被自己视为‘敌人’。
保持着这种从客观角度分析几乎形同疯狂的想法,墨将自己的思绪转移到了自己真正的敌人上,那才是......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们’的敌人。”
笑靥如花的少女微微扬起她那雪白的颈子,一双宛若红宝石般耀眼的眸子中流转着冰冷的寒意:“而不是‘我’的敌人。”
真是令人厌恶的视线。
墨轻轻拍了拍少女冰凉的手背,倾身在后者的耳畔低语道:“你没有资格,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季晓岛挑了挑眉,轻柔地揽住墨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你这人真的是又中二又讨厌?”
因为这个问题并无意义,所以墨自然也没有老实回答的义务,所以他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以一个旁人看上去像是在接吻的角度,盯着面前那张与自己之间几乎不存在距离的俏丽面孔耳语道:“或许我一直以来对你都太宽容了。”
“怎么,你现在才准备用实际行动更改自己的错误吗?”
“比如杀掉你?”
“那样的话我建议你另找一个时间动手,最好再顺便制定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比如让加雯冒充一下死去的我之类的,否则会有很多凭你的在线频率根本无法处理的麻烦。”
“我的耐心有限。”
“是么?看来我距离触及你的底线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这段时间,加洛斯和加拉哈特会听你安排。”
“那还真是悠闲到让人向往。”
“如果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故,发消息告诉我。”
“其实这句话你就可以在消息里说。”
“你说得对。”
墨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红晕,在远处那些好事者的注视下拉开了能清楚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音量也恢复了正常:“那么,我先走了。”
“一路平安,记得写信回家。”
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