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你一个人做的?”
艾尔维斯忽然笑了起来,他压抑着自己的笑声,似乎并不在乎刚才施在他身上的那个恶咒:“他以为我不敢,所以我就让他看着那些人慢慢变成骷髅。”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刚才咒语的原因无法站得很稳,“他哭着求我绕了他,我应该饶了他吗?”
黑魔王似乎并没有对打断他的打算,任凭少年自顾自地往下说去:“不!当然不!小时候我被仆人虐待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叫他哥哥让他救救我;被他的母亲关在阴暗的地牢的时候,无论我怎么扯破了嗓子向栏栅外的他求饶;被他绑在床上无休止地侵犯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哀求他放过我,他都没有!”
“所以,我该饶了他吗?”
“不,当然。”黑魔王好心地回答了少年的问题,声音平滑得听不出任何喜怒,“所以,你就活生生地把他的头切下来了?”
“我的切割咒用的不是太好。”少年说话时显得有些羞涩,就像是在学校的课堂上被教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所以,我在厨房找了一把刀……”
“不——!别再说了!”豪斯先生几乎崩溃地大叫起来,“求你,别再说下去了!”
“他……”艾尔维斯并没有理会豪斯先生,他站在黑魔王面前,张开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有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
“把他救活了。”黑魔王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属下说道。
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他们走到艾尔维斯身边,不知施了什么魔法,将魔杖从头到尾照了一遍。随后其中一人来到黑魔王身边:“主人,他的内脏已经完全溶解了。”
“豪斯,你大儿子没什么用处,那个私生子倒是很有趣。”黑魔王说着,走出大厅,众人只听到他轻叹一声,“可惜了。”
潘西在进入大门的瞬间看到艾尔维斯的笑脸,随后便被德拉科和布雷斯挡在了身后,那两人似乎并不愿她看到大厅的情景。她只能躲在两人背后,听着少年好听的声音诉说着让人战栗的事实,潘西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忆着少年姣好的面容,直到大厅里除了豪斯先生不知是恐惧还是悲痛的哭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为止。
艾尔维斯,金发微卷,绿色的眼睛如同最上等的翡翠,通透得没有一点杂质,雪白的皮肤就像最高档的丝绸,五官甚至比精致的玩偶更加完美。
潘西觉得自己即使被施了“一忘皆空”,也绝不会忘记那个少年曾经为她绽开的那一瞬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