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温和的森林对你而言太危险了,连一条路过的蛇都能害死你。”大蛇丸平淡地叙述着,显然他依然以为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日下山吹忍了忍——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忍耐什么,没忍住,于是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好歹也考虑一下被你放了鸽子所以我才会一个人在这里的前提吧。”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开关。
大蛇丸轻笑了一声,一只刚刚停在他肩上的萤火虫被吓得飞了起来,一闪一闪地缓缓飞过大蛇丸和日下山吹之间,又飞远。
在这间隙里,日下山吹分明看到了大蛇丸眼眸里润泽的笑意。
“随手在街上拉一个人让他等在村口等我任务结束回来替你转达口信……你原来对这个世界是充满了信任的吗?”
嘲讽?
是的,嘲讽。
日下山吹有些生气,“反正你也收到了吧,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大蛇丸上扬的嘴角不知不觉间拉直了,抿成一条线。
日下山吹没有立刻听到大蛇丸的反驳,便振振有词地继续絮叨了起来。
“虽然完全没有上升到‘契约’那种层面的意义和价值,但好歹不来的话也跟我说一声吧?当然,有‘你会来’这个预设条件所以一直等着的我也有失当的地方,但归根结底你这样的态度也太过分了。我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我对你有什么期待,但是在之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前提下,我觉得你会出现本来就是一种惯性行为,而这惯性分明就是你导致的。就算你想不到这么深远,在拒绝别人的时候也不该用沉默以对的方式,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干脆利落一点。就像我才知道今晚有夏日祭,所以也能大概明白你不来的理由,但我不会因此就说什么理解你的话一样……”
大蛇丸懒得听下去了,“所以你大概明白的我不来的理由是什么?和夏日祭有什么关系?”
腿麻的状况稍微有些缓解了。
日下山吹不再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到大蛇丸身上,稍稍离开了一点,自然而然地撇开视线,望着远处的流萤,语气淡漠。
“不就是夏日祭嘛,小时候我妈逼我看的图画书上有的,大家都知道啊。不,准确来说是连我都知道,这种时候最常见了吧,什么天才忍者和美丽少女的恋爱故事之类的。”
因为槽点太多所以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的大蛇丸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特地加一个“美丽”的前缀啊是把那种浮世绘故事套用到了他身上吗?
不对,再怎么说,即使说话的人是日下山吹,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保持沉默的好。
“不要说笑了,那种桥段和我没有关系。”
“他们不是说你和那个,就是和你一个班的那个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棒的女孩子关系很好吗?”
“谁?”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纲手?”
“可能吧,差不多就叫这个名字了。”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种笑话?”
“忘了,前几个月的事吧,应该是在买东西的时候偶然听到的。”
“我和她没关系,还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事的?”
“我才没有关注这些事。”
“这些事是哪些事?”
“任何有实际对象的事。”
“但你确实一直记到了现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