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姐姐,阿顺哥。”杨坚在独孤信的介绍下,一一与在场人见过礼。
“哎?曼陀呢?”独孤信环视一周,发现素来乖巧懂事的二女竟没了踪影,习惯性将探寻的眼神投向长女般若。
“刚回来,伽罗还腻着呢!”般若笑了笑,接着道:“许是在理妆,不若咱们先开席吧?”
就在独孤信准备点头时,伽罗拽着她家二姐姐进来了。
“是你!”一瞧见是白日里的登徒子,伽罗姑娘率先炸毛:“阴魂不散!”“嘿!你这姑娘怎么讲话的?”杨坚眼珠子一转,想到在世伯家做客,便将剩下的火·药·味儿一股脑咽回肚里去了:“我不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伽罗,这是你杨大哥,不得无礼!”独孤信一把将跟世侄瞪眼珠子的伽罗拽了回去:“曼陀,这就是杨坚。”
“曼陀妹妹。”杨坚一见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紫衣姑娘,又听是儿时小青梅,态度立即不同了。“妹妹?”曼陀并未与之见礼,只是笑着摇摇头。
“这···我说错什么了么?”杨坚挠挠头,似乎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何发笑。“咦?阿姊的掩鬓修好了?前些日子不是给小妹掰成麻花了么?”独孤顺笑眯眯的凑过来,一方面给杨坚解了惑,另一方面也提醒气鼓鼓的伽罗,这是家中贵客。
“杨坚唐突,原是曼陀姐姐。”杨坚一听称呼错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独孤顺比着自己还大那么一岁,曼陀是独孤顺阿姊,那么少说也比自己大个一两岁的了。
“唐突算不上,杨家阿弟此番入京,动静可不小。”曼陀想起白日的阵仗,清浅一笑:“也对,杨家阿弟青年才俊,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知怎的,杨坚总觉着眼前人能一眼洞穿自己心思似得,脸颊就更红了,他要是知道这副轻狂样子会给未婚妻和小姨子看见,早就收敛些了。
“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再不开席饭菜都要凉了。”般若笑着上前,招呼众人去吃饭。
杨坚故意落后一步,想来是有话想单独对曼陀说,伽罗姑娘在那不情不愿的问好后仍旧气呼呼的。现下眼珠子一转便抱上了二姐姐的胳膊肘,亲亲热热的往前走去了。
纵是再好的教养,杨坚此番也忍不住心里要抡凳子的冲动。
所幸,独孤顺故意停了两步等他。
“阿顺哥···”“阿姊比我还长两岁,比你大三岁有余。”似乎晓得他想要问什么一般,独孤顺压低声音道:“我早听说你跟阿姊的婚约了,不过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点背,怎么招上伽罗那小祖宗了?”
杨坚叹了口气,同样压低声音捡大概跟独孤顺说了,末了苦笑道:“只怕曼陀也误会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了,早知道就收敛些了。”
“杨坚,你比阿姊年岁小的多,不曾定亲前,最好还是称呼一声【姐姐】的好。”独孤顺笑着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阿姊最疼咱们这些个阿弟了,你表现得乖些,说不准阿姊欢喜了,会多疼你些呢!”“阿顺哥你拿我玩笑没够是么?”杨坚失笑,心情似乎也好些了。
宴席上,想要跟随曼陀入席的伽罗被长姐一瞪,耷拉着傲娇的小脑袋与般若同席去了。
席间,杨坚颇为无奈的摸摸鼻子,倘若视线能杀人,那么,他应该早被伽罗姑娘千刀万剐不下百回了。
“伽罗,你不好好吃饭看着未来姐夫作甚?”般若哪里能不知道小妹心里打的小算盘,以袖掩口低声斥道:“不许胡闹!杨坚若真是那种孟浪之人,阿爹又怎舍得将曼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