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完全被气到了,开启了嘴炮模式,“你应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谈到高官厚禄、富贵双全,他是行家啊!”
马太守也是好脾气,“好说好说。”面色尴尬的杜子纯都不忍看,陶渊明其他都不说,这个毒舌啊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水平。
陶大叔又说道,“杜子纯,你来谈谈志向。”
为什么是我啊,陶大叔!杜子纯无奈的站了起来直白说,“夫子,我没有什么志向,不追逐达官显贵、名利双全,也没有志向成为一方鸿儒研究学问,学生只是觉得要履行在世的责任,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为官,都要承担责任。为人子,恭顺父母,为人夫,敬爱妻子,为人父,爱护子女,为官,在其位谋其事,实业兴国,护佑一方百姓。不汲汲于富贵,只忠于自己,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活着问心无愧,不要对不起别人也不能对不起自己。”
陶渊明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杜子纯品性纯良,恣意洒脱,看似天真烂漫却世事通达,是个通透的孩子,笑着说,“杜子纯你的想法归根结底就是无愧于心,坐下吧!马文才,你呢?”
马文才立即站起来,胸有成竹,“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陶渊明接着问,“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以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确也赢的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用赢的那么幸苦。”
陶渊明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马文才自信满满,“北方军伍长于兵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时,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杜子纯觉得这方法也就一般般,没什么新意,就那回事。陶渊明皱起眉头评价,“这方法够好,但也够狠啊。”
杜子纯无奈的摇摇头,这算什么狠啊,日本侵略时南京大屠杀,历史上的屠城,细菌实验,纳粹集中营,不比这个将敌人击沉残忍的多,借东风,千艘船被火烧,与这些比,马文才的计策也就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这就是历史局限性啊!
梁山伯听了马文才的话,想了想还是,“文才兄,这千万使不得啊!”
马文才转过身问,“为什么使不得?”
梁山伯娓娓道来,“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只是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决,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益。”
马文才摇摇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梁山伯反击,“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必然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身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百姓沦为刍狗啊!”
马文才别过脸不愿再理睬,“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杜子纯真是听的只叹气,梁山伯这个傻子,难怪马文才不喜欢他,你是个老好人,可你总是怼马文才,他能对你客气才怪。
陶渊明看见杜子纯不时摇头,“杜子纯,你爹是将军,你来谈谈你的看法。”
杜子纯立刻站了起来,马文才也看了过来。
杜子纯向来实话实说,“夫子,您之前评价马文才的办法好我不认可,这方法好在哪里了不起占了一个先发制人,不够巧甚至算不上是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