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立刻就黑了脸,杜子纯也不瞧他,接着说,“夫子你说马文才的办法狠,我就更不认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办法用的好,敌方就死伤惨重,我方也就死伤少了很多,站在不同阵营也就只能你死我活,我当然希望活的是自己,所以狠不狠只能相对来说。还有梁山伯的说法,打战的又不是治水的,谁会想到那么多,就算想到了,是选择惊险胜还是稳胜,那自然是稳胜。”
杜子纯又看向梁山伯,“山伯,兵贵神速,战争一天要消耗多少军需,兵家向来只求速胜,不是没有道理的。况且战争不停,百姓如何劳作生活,你说百姓需要修身养息没错,可你想过没有外敌虎视眈眈,不除祸患通过割地赔款来获得短暂的安宁,然后呢,土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古时候秦国不就是这样吗?
诸国都在逃避这战乱,喂虎狼一些肉,求短暂的和平,和平吗?都是假象,一旦哪方强大起来,还是会把一个一个国家吃下去。止战为戈,只有军事力量强大,别人才会有忌惮,百姓才有安稳的生活。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武将守护国家,文人治理国家罢了,在其位谋其事,马文才作为武将关心的是国土的安全,而梁山伯作为治水的官员更加在乎如何治水、减轻水患罢了,所求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觉得你们相互争执,试图说服对方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