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山也变得频繁起来。
他得下山去置办一些吃的,又还得去打工。
本来他还想从本职入手的,给人看看面相,画个符,去驱鬼之类的。
尤其是给那些大户人家看看风水,帮他们选处建宅子的地方。
那差使不知得有多少油水。
偏偏老头子三令五申,不许他去做这差事。
明明一身技艺在手,却只得做些苦差事儿。
赚几个银子就得费去他半天的功夫。
还不如街头那些卖艺表演的赚得多。
好在他这人运势一向不错,县老爷瞧他字写得不错,就让他抄写些诗文之类的。
他还能带回道观里去写,写好了,就给县老爷送来。
倒是能赚不少银子。
至少养活他们这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还得了个消息,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夫人病了,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用。
要他说这就是邪祟入体,寻常大夫怎能医治得好的,若真想病好,还得请人来驱邪才是。
这巡盐御史林大人家,可是扬州的大家。
别的不说,那经年累月积累的银子绝对是少不了的,虽然每次他向师父请命,说要去抓鬼的时候,师父毫无例外的都拒绝了。
不过,林嵩却理解。
毕竟人行走江湖,总会结实几个仇家的。
他师父天天这样,指不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恐怕也是招惹了了不得的事物,现在才这般躲起来的。
也许以前还真像他喝醉时那般风光过吧,可惜老头子也太会说大话了。
还敢自称如今道观第一人。
别的不是第一人的,都是什么真人的称呼,可到了他这儿却成了某某道士。
这其中的差距,自是不必他多说的。
他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老头子该服输了。
有多大本事,就吹多少,别天天把自己吹破头了,然后自个儿把自个儿恭维得失心疯了。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就听说过有个书生好几十年了,年年都备考,就为了能考取个功名,从青春年华到耄耋老头,最后,还真叫他考中了。
然后高兴得一下迷了心窍,疯疯癫癫了。
这好事儿也都变成坏事儿了。
虽然老头儿没他那么老,但他总有几分担心,就怕这老头那天也成这样了。
以老头那么要强的个性,成了这样,他的老脸可就全丢光了,那他肯定是觉得没脸活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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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又来买菜啦”,大娘笑眯眯的打着招呼,这孩子眉清目秀的,生得真俊俏。
要不是她家里没个闺女,她说什么也得早早就把二郎这小子定下来。
人又勤快,又孝顺,以后肯定是个疼媳妇的。
他师父那个懒汉,不是她说的话,方圆几里低,谁不知道那个懒鬼的,平日邋邋遢遢的,真是不知哪儿来的运气,得了这么个徒弟。
“这两把菜就当大娘送你的”,大娘一边结果几个铜板,秤杆翘得老高。
也不知这大娘多给他称了多少东西,末了还送两把菜给他,他倒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还和大娘讲什么客气,难不成以前大娘差使你帮大娘挑东西,还也还要给你钱不成?”大娘把脸一板,就要发火。
林嵩这才接过菜来,“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