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若中,脸非得劈两半!邢花词自然心骇、脸白,连呼吸都快停了。
这时“三词”中的最后一词——最为年长的孟青词忽出手,他不使鞭单使钩,那铁钩如一道月光划至刀下,看着是轻轻往上一挑,可五十斤重的宝刀却似被大力一震,瞬间挑开极远。
常乐山也往后连退五步,人未站稳,柳月词和邢花词的软鞭就如双蛇一绞,瞬间就蹿了过来。
常乐山斜刀一砍,刀如神君砍山,正好砍断柳月词一鞭,但邢花词的一鞭更险更毒,挟风而至,瞬间就缠住了刀身。
他把宝刀一旋,想趁势把这软鞭旋断,孟青词的铁钩却急飞猛进,一进就刺入他右肩!
这一钩刺骨绞肉,常乐山却吃住这痛,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将那宝刀拼力一拉,连着鞭子和握鞭的邢花词也被一同拉倒,他趁势一脚后踢,正踢中孟青词的胸口,后者向后一飞,把那钩子也一道拔了出来。
这下连肉带筋拔了一块儿出来,常乐山却硬是一声不吭,憋着满头的青筋,提刀砍那柳月词,两刀两下,一刀落空,一刀却直直搠入胸口,叫这人当场毙命。
孟青词在血光中一声惨叫,转眼揣着铁钩冲了过来,与邢花词一块儿与他连斗数招,直斗得金光乱闪、兵铁相交。
这时蓝喉张与白腰李结束了围观,他们一扭一摆闪了过来,想要一道剿杀此人。
病恹恹的霍闲非却忽然出手,他先一剑直刺蓝喉张,被对方闪身一躲,这人便半旋身子,转手一剑刺白腰李,刺完再戳蓝喉张,剑在两人之间来回旋摆,弹跳刺转,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一把剑舞成两把剑,竟逼得他们不能前进半步!
可这二人也厉害,厉害在何处?因为他们只是不能进,但始终没被刺中。
剑刺白腰李的腰腹,腰腹就跟着一缩,仿佛向下凹了个洞。
剑戳蓝喉张的喉咙,这人就往后一倒,脚却不动,于是身子倒了又起,像只弹簧似的回来。
长此以往必败无疑,可也有一点幸运,薛小侯爷要擒他,这两人不敢下死手。
霍闲非心头灵光一闪,他故意卖个破绽——蓝喉张甩出一对铜锤,锤在他前方一碰,碰出金花无数。他就闭了闭眼,似被这金花闪到,那白腰李以为机会已到,扬手就是一道绳镖,直取这人腰部。
霍闲非这时却一跃而起,头朝下脚朝上,凌空一蹴就踢飞了绳镖,这镖一转向,倒不向它原来的主人,直一个劲地刺蓝喉张。
这怎么行?要误伤了。
白腰李不得不扯回绳镖,霍闲非却一跃而至,唰唰四剑抖出,恰如白鱼抖下一身鳞,一剑更比一剑急。
黄眉杜这时闪了过来,霍闲非要留神对付他,所以白腰李只是手臂中剑,蓝喉张的右腿被削了一记,但他的铜锤也把剑震飞了三丈。
霍闲非不得不转身取剑,取时一愣,原来虎口有一抹夺目殷红,他是被那铜锤的大力震伤了手心。
但此刻不容细想,他转身取剑刺向那斜谷三人,手在颤血在滴,可那又何妨?
常乐山那边却形势不错,他杀了柳月词后又找个空门劈了邢花词,如今只剩孟青词与他交手。可这人死了兄弟,狂性大发,手中铁钩如银蛇乱舞,招招都不要命,常乐山却不肯陪他死。
这两人看着旗鼓相当,但常乐山越斗越稳,孟青词的破绽已越来越多。燕择忍不住笑了:“他快赢了!”
楚慎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