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要输了!”
原来那薛小侯爷眼见八大高手死了俩,给一直围观的戚氏兄弟使了个眼色。这两人才是八人中压轴的高手,他们得了令就一闪,无声无息地就闪到了常乐山的后背。
戚山无使的毒指,戚水无练的毒掌,指碰衣衣冒烟,掌碰皮皮得烂。
他二人一指一掌,竟如鬼魅一般在常乐山的后背一点一拍,衣服竟被烧了两个洞,露出了里面的皮肉。
可皮是软的,肉竟然也在慢慢溃烂。一指一掌的剧毒已瞬间埋入他体内!
常乐山发出一声怒喝,忍了剧痛,只一刀震退孟青词的铁钩,又一刀砍向背后二人,这一刀却没能劈到最后,因为戚山无的指在刀上敲两敲,两道波动就从刀锋到刀柄,再从刀柄至手心,敲得常乐山虎口崩裂。
他仍是不放刀,可戚水无的掌已拍到他胸口,这一拍十成力。常乐山口吐一滩黑血,人向下一沉,只以刀插地,半跪着不倒。
但他也是起不来了,因为孟青词的铁钩已横在他脖子上,稍稍一转他就得没命。
霍闲非眼见常乐山被擒,心一惊手一颤,那黄眉杜便使一根木棍撩开他长剑,蓝喉张竟一锤打他背上,直把这人打飞三丈,滚落到了井边。
这人摇摇摆摆站起身来,口中已溢出一丝鲜血。新伤旧病一齐发,想强撑也撑不住。
他抬头看那常乐山,小侯爷也微笑看他:“你现在和我走,从此好好服侍我,我或可留这人一条烂命。”
霍闲非惨然一笑道:“你此话当真?”
薛明骨笑道:“我若不是想和你好,找人暗杀你就得了,何苦日夜追赶?我这情真意切,霍郎可都看明白了?”
霍闲非仰天长叹,叹命当如此,他只能舍了这清白身躯,那常乐山忽的大吼:“公子莫要顾我性命!您对我有恩,我为你舍了命也该!”
说完他向前一倾,竟直直撞在那钩子上,血花四溅,当场就脖子一歪,断了气。
霍闲非先是一愣,随即心下无限悲凉与愤怒,喉头一腥,眼看要吐一口血出来,那薛明骨却道:“你已退无可退,还不束手就擒?”
怒到不能再怒,霍闲非便硬生生把这口血憋回去,他抬头看对方一眼,目光又冷又厉:“谁说我退无可退?”
即便自杀,那也是去地下陪着常二哥,好过苟且活着,像狗一样陪着这小侯爷!
说完他退到井口边缘,横剑在颈,眼看就要抹了脖子。薛明骨抢步上前,欲夺下剑锋,可有人比他更快。
燕择一看,霍闲非碰到了井口那张符,而他身边的楚慎已经不见了。
这傻子!他气得重重跺脚,楚慎居然这时候冲过去夺舍?就为了不让这人自杀?然后呢?对面有七煞神,这病秧子又弱又伤,神仙附体都难救,他去了也是白死!
薛明骨闪到霍闲非身前,却发现这人已垂下剑锋,面上竟满是慈悲和怜悯。
“常二哥是为你而死,你如今自杀,岂不辜负了他?”
薛明骨为这古怪的语气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人对着他眨了眨眼,仰脸一笑道:“刚刚不是和你说,现在是了。”
说完他忽出一剑,剑如流星似赶月,直刺那小侯爷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