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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大佬与故人之约
    顾飞观抵达青天观时,正是黄昏。

    斜阳的惨淡一寸寸照他脸上,他不抬头只低头,目光往下沉,就瞧见荒草在观里肆意长。

    草是挤挤攘攘地挨,越挨越不老实,风一吹就推、搡、挤、折,使劲解数压别人一头,能脱颖而出就好。

    虽是最不起眼的草,顾飞观却看得认真。

    他是秦门“观草堂”堂主,人家观山他观草。可不可笑?一点也不。风吹草动是正事,草有异样代表有风。风从何来?风力强或弱?他都得看。

    今儿这草就有异样,有的被人乱踏,有的被人用刀子斩开,说明昨晚有不少人来,且这来人身份尊贵,看不惯这道观的荒样儿。

    他一一记着,带了两个手下去那夷光殿,见那殿门森严紧闭,污秽和血气却闭不住。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八个人怎么死的?

    “小朱龙”刘心烈想推门一探,顾飞观却用一道目光止住他,指着那门上的血掌印:“你觉得这是什么?”

    ————

    楚慎离开时还是吐了口血,他拿手随便一抹,在门上扶了一扶,结果留了半个掌印在门上。

    燕择回头一看,道:“你确定自己能走?”

    他刚刚把常乐山的遗体放到西厢房里,如今正抱着气息奄奄的苏逢真,没法扶着这人。

    楚慎咳嗽道:“先走吧。他们在观门外肯定留了马,上马我就好多了。”

    苏道长的魂儿在井下,但身体仍得好好医治,他们现在得马上出观找大夫,半点都耽搁不得。

    ————

    “小朱龙”刘心烈上前一看,对着顾飞观道:“二爷,掌印是新的,可能就是昨晚凶手离开时留下的。”

    顾飞观却道:“有一点你没看出,掌印中间有道裂痕,这人掌心有伤。”

    他一边说刘心烈边点头,“青雀头”舒灵之就拿出个羊皮本,又掏出个朱砂笔在上头记。

    这是裴瑛托他训练的新人,但顾飞观不喜欢带雏鸟,他只继续往前走,人是直奔井边。

    “井口边缘、地上,皆有大滩血迹,有人围着这井打过。”

    刘心烈道:“二爷,那八人的尸体就停在不远处的‘灵官殿’,县衙的仵作看过,说有一个人是头部遭重击而死。”

    顾飞观道:“那人是撞井撞死的,我说的是另一个。”

    “另一个?”

    “从血迹喷溅形式来看,有一人曾在井口倒下,他的手碰过井沿,背靠着井身,身上应有大片血斑。但现场没发现这人,应该已被带走。”

    顾飞观顿了一顿,沉声道:“若是活着带走,应是凶手的同伴或他们想要的人,若是死了,或已就近掩埋在附近。”

    刘心烈道:“二爷,来的路上听县衙的江捕爷说,在夷光殿的西厢房里还有一位死者,是个身高体壮的汉子,腰带刀手有茧,是个刀客。因他身上有衣袍盖着,一开始没叫人发现,我们以为只死了八人。”

    舒灵之停下笔,道:“有了他,再加上昨晚的死者,这儿一共死了九人。”

    顾飞观道:“这刀客与那八人不同,他是被人用衣袍盖着,端端正正放到房中。说明他是凶手的同伴,但不幸战死。”

    刘心烈道:“既是战死的同伴,为何不一并带走?”

    “第一,两个凶手中有一个受了伤,他们带不走这汉子。第二,井口旁躺着的那个人还活着。两个凶手着急救活着的人,只能先把死了的同伴放到房内。”

    刘心烈疑道:“这一生一死的两个同伴我是看明白了,但二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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