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门顾飞观,还请足下开门。”
燕择瞪了一眼楚慎,“你不许骂老子乌鸦嘴,在这儿好好呆着。”
楚慎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劝对方快跑,这人却大步流星走出门,出去时还摸了一下身上的佩剑。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眉头皱起三分愁,想下床,身子却不争气地咳了起来,咳得背佝偻腰酸痛,真真是个病公子了。
一开门,顾飞观在前,刘心烈和舒灵之在后,其次是七位观草堂的弟兄,个个好手,人人带刃,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管是否来者不善,燕择看见熟人就心生欢喜,他不动声色扫了眼这些人,想起这小侯爷色名在外,他得做出点样子来,于是戏魂上了身,故作轻佻地倚门一笑:“哪儿来这么一位俊俏美人?本侯今日还真有眼福。”
这绔样儿让刘心烈皱了皱眉,顾飞观却恍若未觉:“在下秦门顾飞观,敢问公子是出自何方侯府?”
燕择笑道:“本侯便是广寿侯府的薛明骨,游山玩水至此,不想还有顾二爷这样的人物登门拜访。”
他说完伸手去摸对方的腕子,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过。那刘心烈看着面色红涨,已是气急,那舒灵之也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竟是第一次看上司被人非礼,一时看呆了。
顾飞观也不计较他的非礼,只面色淡淡道:“我听说小侯爷身旁有八大高手,怎的如今就小侯爷一人在此,他们竟不随身伺候呢?”
话是问到点子上了,燕择也有说辞:“我府上有位不听话的美人逃走了,我让他们先去追赶,我自己在这儿陪另一位新认识的美人。”
八位高手去追美人?莫非那死在青天观的八人,就是这小侯爷身边的护卫?
刘心烈刚想到这儿,就听顾飞观道:“昨晚青天观内死了九人,不知是被何人所杀。小侯爷金身贵体,遇着歹人可不好。不如把你那位朋友也请来,一起到秦门做客,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句句都是好话,是陷阱也难推开,燕择只浪荡一笑道:“不必不必,你们那儿人多,万一我那美人在床上叫起来,让人听到岂不害臊。不如二爷在这儿陪我。”
说完他又伸手一探,这次顾飞观却没躲。一把握了个紧,该揩的油都揩足了。
顾飞观恍若未觉,刘心烈的怒意要却喷薄而出,舒灵之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得做点什么,这时顾飞观摆了摆空着的手,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这只手被如何地轻摸慢捻,他这人仿佛没有感情,与风月上更无感觉,目光只落在证据上,落在燕择这只手上。
本以为这小侯爷是燕择易容而成,反正他们身材脸型也相似,可这手骨,这掌纹……这人不是燕择,那他身边的人……
顾飞观心一沉,看向那燕择时却面无波澜:“小侯爷既不愿走,那我就不勉强了。”
这人回身就走,燕择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料顾飞观一回头就给了刘心烈和舒灵之一个眼神。
刘心烈忽的拔刀,舒灵之猛地拔剑,一刀一剑自顾飞观身边掠过,直冲无防备的燕择而去。燕择闪身一躲,正要与这二人一战,顾飞观却回身一折,竟直直擦过他三人,冲进那屋子里去。
糟糕,不能让顾老二见到他!
顾飞观一冲进屋,就见着一位病恹恹的公子坐在床上,面色惨白白,眸子却是一对嵌在冰雪里的寒火。这人唇角一扬,便对他露出一抹故人般的微笑。
“在下雁山派霍闲非,门外那个傻子,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