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来。梁王、豫王咬牙切齿,身为实际上的摄政王,宣平王居然敢无视他们,就派这两个小子来糊弄他们!
“两个小子”承恩公&礼郡王:……
礼郡王咳了咳,“一路劳顿,我看两位皇叔也累了,不如先去寒舍歇息?”
作为一个府中无长辈无妻女的小辈,礼郡王在承恩公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献出了自己府邸作为待客之处。
可惜梁王他们并不给他面子,礼郡王的父亲是先帝最小的兄弟,也是当初最受宠的皇子。梁王豫王儿时在宫中备受冷待,怎么可能对这位侄子有好感。
若非在先帝即位时他们出了大力,让先帝感激之下封王又赐领地,他们此时地位还不定如何。
豫王气得胡子发颤,“陆瑜那小子呢?叫他来见本王!”
礼郡王被赐了个“礼”字,自有其缘由,只见他笑了笑,丰神俊朗,就是不答话。
承恩公上前一步,“宣平王此时正接见各地总督、巡抚,豫王有事不必急,明日便是您二位的接风洗尘宴。”
这话回了不如不回,豫王明显被刺激得更厉害,先见了那群地方官,却不来迎接他们,不就是赤|裸裸的轻视!
见这情形,承恩公与礼郡王不约而同移开目光,心道王爷所言不错,豫王瞪眼的模样真的很可怕。
一青年上前,凑耳与豫王说了几句,豫王怒火渐渐平息,“裕儿说得不错,老六,不急,我们就等明日,看陆瑜怎么解释。”
礼郡王看去,青年细长的眼中所含光芒叫他顿生反感。他知道这位是豫王最受宠的三子刘裕,与自己论得上堂兄弟,但他并不想唤一声兄长。
刘裕薄唇高鼻,肌肤细腻,俊美中带着一股阴柔之气,与大多数的皇室中人一样,有着副好样貌。
被唤为老六的梁王一脸不耐,急的都是他这二哥,和他有什么关系。
虽然都是来找茬的,但梁王可不喜欢和古怪偏执的二哥待一块儿,含糊点了点头,一副敷衍模样。
礼郡王与承恩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疑惑,也不知豫王带刘裕进京有何目的。
梁王、豫王一安顿好居所,也没待在屋内歇息,立马派人传话,道想要进宫拜见陛下。
毕竟陛下为新帝,又是他们侄子,倒不奇怪。
礼郡王无奈换了官服,就知道这两位不消停,临走前勾了勾贴身婢女脸蛋,笑道:“待我回来再教你那二字如何写。”
“郡王~”婢女羞红脸嗔道,睨来的目光水色盈盈,叫礼郡王心情总算好了些。
皇城今日热闹,引路的小黄门不得停歇,几条长巷都布满了宫人与来往官员。
宫墙再高不过数丈,天空无垠,豫王很容易听到附近几条宫巷官员的议论声,无非在说宣平王美姿仪又好脾性,对各地政务都了如指掌,轻易便指出了问题,亦点拨了他们佳策。
豫王听得愈发烦躁,长鞭一墙,啪的声响回荡,另一边立刻安静下来。
豫王满意了,墙下的官员讷讷不知所然,待马蹄声远了抬头道:“方才那边是何人啊?”
入了宫门还能御马,身份必定不低。
小黄门道:“今日也是梁王、豫王两位王爷进京的日子,想来是他们。”
竟是他们。几个官员惊出一身冷汗,登时明白了何为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內侍通报后,刘敏很快出殿迎接二位皇叔,低眉献笑的模样让豫王先哼了声,紧随之,梁王亦不轻不重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