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甚至还听到豫王嘀咕,“陆瑜那小子倒厉害,不知从哪儿寻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皇子。”
尴尬自不会少,羞恼更多。
自想通后的十多日来,刘敏深深体会了当一个皇帝的好处,那就是其他人即便内心再瞧不起你,面对你也得俯首称臣,下跪作揖,更遑论那些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珍馐美食、绝色佳人……
几乎是没有他得不到,只有想不到。
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陡然来个不给面子的两位藩王,刘敏心中不悦,已经不大期待两位皇叔的到来。
刘裕侧耳又劝几句,豫王不情不愿扯出笑脸,“本王担心多日,日夜兼程赶来,如今看到陛下无恙,总算放心了。”
“皇叔……”刘敏似有感动,被豫王上前一步握住了手。
很快,叔侄兄弟几个就在这小殿内好生叙了番“旧”,说到动情处,几乎抱在一起痛哭。
暗处听壁角的人胃里直抽抽,听他们的话,还当王爷怎么欺负他们这些皇室小可怜了呢。
两王不着痕迹地从刘敏口中套了好些有关宣平王的话,边安抚边出主意,听得刘敏连连点头,“两位皇叔深得朕心,有宣平王在,朕确实不敢有所作为。”
“宣平王势大,此事得从长计议,陛下暂时不用担心。”梁王缓道,“眼下,却有一事是陛下能做的。”
“什么事?皇叔尽管说。”
梁王语带试探,看了眼刘敏,“向宣平王求取其女,华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