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里头抽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又拿来木头开始生火,不一会,外面就冒起了一小团火光,映得她的脸色忽明忽暗,真假分辨不清。
谢繁华出神地盯着,没有注意脚下一个冰凉的东西嗖地脚踝掠过。
“妈呀,沈枫墨!”等到他意识过来,谢繁华立即单只脚跳起来,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原来方才他看到的竟然是一条蛇。
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长蛇,以前在赵家读书的时候有人养着一条玩,害得他天天下课之后都得绕道走。
沈枫墨此刻回过头来道:“在哪?”
谢繁华指着地上,直喘着气,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沈枫墨淡淡扫了一眼,似是安抚,容他躲在了身后。他道:“这东西是被火光吸引来的,没有毒,放心。”
谢繁华还是害怕,揪着他后背的衣服,怎么着不肯松手。
沈枫墨此时已经一剑砍断了那条灰蛇,荔妍自然也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她一见到是他二人,吓得直接跌倒在地上,“谢公子,沈少庄主,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沈枫墨没有理会荔妍的吃惊,反倒是先确认了谢繁华无恙。
谢繁华看着他蹲下身子查看自己的脚踝,忍不住有点小声内疚道:“对,对不起。我害怕。”
沈枫墨道:“没有关系。”他站起来,手便主动地去握了谢繁华。他那手心干燥带凉意,谢繁华的手心里头全是汗,便也下意识的迎合他,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竟有莫名安心。
荔妍早就已经被吓到不敢说话,一双美目满含诧异地看着他二人,连手心里的东西都忘了放下。
沈枫墨抬起头来,看着她道:“荔姑娘,晚间风寒,姑娘在此处生活烧东西做甚?”
“我……”荔妍咽了一口唾沫道,“不过就是…….”
她实在是太紧张,本还想掩饰,谁知手中却极其不稳,一抖把袖口里藏的东西全洒了出来。谢繁华惊魂未定,一看地上竟然是一打纸钱,差点又要抓住沈枫墨。
沈枫墨蹲下来,同她四目对视:“姑娘,带着个做什么?”
荔妍的脸上红了,她道:“陈丹青对我那么好,而我却直到她死了才知道她的好意。我看见她留给我的遗物,心里头愧疚难安,想到她在那地里头孤苦一人,于是才在半夜出来给她点烧纸钱。”
谢繁华忍不住道:“烧纸为什么白天不行,非要大半夜才出来?”
荔妍迟疑道:“其实本来白天也可以,但是这几日杜如风回来了,我怕他看见我,又想起来丹青。我本就对不住他二人……”
谢繁华仍不屈不挠,道:“那沈怀玉......?”
荔妍连忙道:“不要怪罪怀玉!我一个女儿家为父亲服丧不方便出门,玉公子只是听说了我的心事,答应帮我出门买一点纸钱回来。”
再看此刻那火里的残灰,几张还未被大火烧干净的白纸铜钱,荔妍竟真没说谎。
谢繁华道:“这么说,那夜在陈丹青的房门前哭的人也是你?”
荔妍道:“不错......”
思考了半天,竟然是白忙活一场。谢繁华面子上挂不住,一改原先的信誓旦旦,现下子沮丧极了,连连跟荔妍道歉。
好在荔妍也不是小气的女子,她道:“谢公子为了查案,肯定是要怀疑一些人的。我不怪谢公子。”
谢繁华蔫蔫对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