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的同时,一起下蹲的过程中,如果掌握不好时间和角度,其中一位的膝盖极容易顶到另一位的某个要害部位。
按理说,魏霁作为高的一方,避开风险的几率应该更大一些,可无奈傅老师的柔韧性极强,总能先发制人,自己躲开的同时再狠狠地给魏霁一发致命高抬腿。
撞击其实还能忍受,最要命的是,撞完了还有后续一些调整姿势的摩擦,来来回回,流连盘桓,这就有点熬不住了。
血气方刚如魏霁,缩紧小腹气沉丹田,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下蹲的幅度,一边忍耐着傅奕珩无意中的摩擦摧残,很想就这么把那条不安分的腿夹住,让它动弹不得。
由于一系列不可说的原因,汗水很快浸湿了他棉质的卫衣,风一吹,带来几丝凉意,倒是立竿见影地驱散了一部分燥热。
这厢忍得辛苦,那边浑然不觉的始作俑者却变本加厉。
傅奕珩穿着的窄腿裤有些紧,导致他下蹲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加上心里紧张,就控制不住地不停腾挪。
动着动着,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没来得及咽下的闷哼,傅奕珩终于察觉眼下的窘态,感觉到自己膝盖顶着的部位一片灼热,他头皮一炸,触电般猛地弹了一下,被魏霁一把按住。
“傅……傅教授,你还是别再动了。”
男人撩人的沙哑嗓音让傅奕珩后背的汗毛警惕地竖了起来,他僵硬地维持住动作,再也不敢随意调整。
秋千终于到了最低点,魏霁舒了一口气:“可以站起来了。”
两人都像是等到特赦指令,急吼吼地同时站起,因为惯性又撞到一起,不得不胸膛贴着胸膛。
彼此的心跳都有点不正常。
傅奕珩侧着头,听见魏霁胸腔里的鼓动,快速而又猛烈,像盛夏急切的骤雨,带动着自己那颗悠闲散漫的心也渐渐躁动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特,心脏每跳一下,他感到他的动脉中便会产生一声金属般的回响,那是生了锈的血液正在尝试着冲破禁锢它们已久的铁栅栏。
一下,两下,三下。
秋千在二人逐步契合的配合下越荡越高,越荡越高。
从最高点俯冲下来时,速度越来越快,失重感也越来越明显,几乎让人头晕目眩,耳边一时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慢慢地,开始有喝彩声从底下的人群中爆发出来。
可傅奕珩不再敢低头往下看,手心汗水的滑腻感出卖了他,这种高度有些让他惧怕。他盯着面前那人偶尔上下滑动的喉结,异常专注,好不让那些过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悬空的脚下。
“好玩儿吗?刺不刺激?”魏霁边喝着风,边大声叫嚷。
兴奋的嗓音吸引傅奕珩抬起头,不期然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面黑曜石一般的瞳眸跳跃着激情耀眼的光芒。
青春与活力,在这一刻兜头砸中了沉默无趣的三十岁灵魂,使之从麻木与迟钝中不情不愿地苏醒过来。
“还——行——”他拉长了语调,上半身后仰,在半空中放肆地喊了一嗓子,迎来魏霁爽朗的笑声。
叮里当啷,笑声中,夹杂了一串清脆的触铃声。
他们居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