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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你气我埋汰冷桓琅啊?”

    阿芜盯着崔胜看,嘴角不高兴地紧抿着:“嗯。”

    还真是……

    崔胜也不喝茶了,坐正身子好奇问:“阿芜,你同冷桓琅有什么关系?”

    阿芜是看了医书走不动道的性子,但崔胜却觉得阿芜今日这般执拗要来绝不是因为如此。

    过了好久,阿芜闷声说道:“他是,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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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晏来到冷宅时,阿芜手里的茶早已凉了。

    崔胜今夜要留下来随时察看冷桓琅的伤势,可阿芜没有强要留下来的理由。阿芜抬起头时,亓晏看到了她眼神里笨拙地遮掩不好的委屈。亓晏叹了一声气,对跟在他身后谨慎又诚惶诚恐的大当家说道:“向大当家暂借府中厅堂。”

    最后退出门的下人替两人阖上了门。

    亓晏屈膝,蹲在阿芜面前。他看到了阿芜垂敛的眸子里的种种情绪,内心又暗叹了一口气,明面上却柔声说道:“你又不好好吃饭。”

    亓晏将阿芜放在膝盖上紧攥着衣料的两只手轻轻掰开,掌心上果然印了好几个月牙白的印子。亓晏心疼,换了自己的手上去。初夏里阿芜被冷汗浸得冰凉的手在亓晏温热的掌心中终于回升了温度,没一会,两个人的手心都是湿汗滑腻。阿芜动了动眉,亓晏却先她一步,抽出帕子把两人的手细致得擦了干净。

    “冷二当家这里由崔御医照看着,不会有事。阿芜想见师父,但我们回府上好好休整,吃饱了饭,重换一身整洁漂亮的衣服。我留人在冷宅,冷二当家若醒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来。”

    亓晏不厌其烦地说着,从阿芜的角度俯看,亓晏一丝一毫的情绪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十年前他还能穿下阿芜的衣裳,可如今他早就比那时高出许多,少年郎在年月里被雕琢成最好的男人模样,阿芜如今只堪堪到他的下巴,可这么高的亓晏却屈身蹲在她面前。

    手掌忽然被软软的小手捏了一下,亓晏一怔,却看得阿芜咬着唇茫然地盯着他。

    “为什么、要蹲在我面前呀,脚会、会麻的。”

    她懵懂他的好,却不知他的私心,犹豫踟躇地一步步朝他慢吞吞走来。她还什么都不懂呢。

    亓晏望着他的宝贝笑了。

    他迈尽千山万水到心上的姑娘面前,不辞辛劳甘之如饴,却私心也想姑娘主动朝他迈开一步。为此他善用手段、费尽心思。

    她会来吗?

    她会来吧。

    那等日日,等月月,等年年,都值得啊。

    “因为阿芜低着头,我只有蹲下才能看清阿芜是不是在难过。若阿芜明明难过,我却察觉不到,我也会难过的。”

    阿芜把手从亓晏的手中抽了出来,又费劲地包裹住这双大手,想了想,宽慰似地轻轻摸了摸。

    “亓晏,你别、别难过。”

    亓晏对她这么好,如果他也跟着不开心了,她会更不开心。

    “我饿了,想、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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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崔胜那句“弄不死的”,冷桓琅退了高烧后便短暂清醒了一阵。

    崔胜盯着冷桓琅来回打量,男人面色不改地喝完了一大碗苦透了的药,察觉到崔胜目光,启唇:“看什么。”

    崔胜啧了一声:“瞧你这副性子。”

    崔胜早年走南闯北,于那时结识了年轻时的冷桓琅,两人知己好友,兜兜转转各有命途,最后又重新在东都相逢,这么多年一直没断了交情。

    “你这武夫竟养得出一个对医术如痴如狂的徒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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