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时不时抬头看阿芜两眼,见阿芜脸色慢慢好转,才真切笑开了。
阿芜也在看亓晏,犹豫着该怎么和亓晏说她要再去长乐坊的事,回来路上婢女们话中不曾遮掩的鄙夷叫阿芜记在心上,尽管不明白,却知道这是在旁人不乐意的事。那亓晏会不会也不喜欢?
阿芜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亓晏,我还要去、去长乐坊的话,你同意吗?”
怕亓晏不高兴,阿芜解释道:“看、看病。”
闻言,亓晏看了她一眼,之后言语里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去吧。阿芜想做什么就去做。”男人又复垂着头为阿芜揉穴位,仿佛当下只剩得这件事值得他专注,“不过下回阿芜要坐王府的车去,别再晃得这般难受了。”
阿芜显然也这么觉得。
不多时,江岑进来寻亓晏有事禀报,见到二人这般亲近,神色一点未变。
亓晏直接让江岑不避人地说了。
江岑恭声:“大理寺卿又陆续查到玉石的所在,而江州刺史周秉也松口,他所行皆是为了贿赂户部尚书王彦,王彦当下罪证压身,皇帝已命大理寺和刑部共同经办此案,务必严查重审。”
阿芜听得懵懵懂懂,朝堂大事在她耳边如轻风,一吹就过。
之后亓晏大概又回应了江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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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第二次来长乐坊时,洛闻光亦在。洛闻光在这段时间已成了这里的常客,日日殷切地报到。
“琴欢,江州案查了个水落石出,那真正幕后主使的户部尚书王彦亦落网……你别怕了,他这样的畜生自有恶报。”
两人见了阿芜,原本的交谈声弱了下去。
琴欢还是只肯阿芜看她的伤,洛闻光几欲开口,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黯然退出了屋外。
依旧是嘶声嘶气地上完药,琴欢拢好衣服,这回看着阿芜的目光里却多了别的情绪。
琴欢眉眼弯弯:“今日细看,阿芜姑娘当真很像一个人。”
阿芜不应。
琴欢却兴味无比,自顾自地说着:“三年前,我去过容王府上一次,那日我发现王爷有一张珍之爱之的画像。阿芜,你可真像那上头的女子。”
阿芜颇有些不得劲地离开琴欢的阁楼。新跟在她身边的婢女被阿芜吩咐和琴欢的小丫鬟红莲一起去拿药,洛闻光又去陪琴欢了。高高的楼梯,思绪间一脚踩空,阿芜来不及抓牢扶手,眼看着要摔下去,忽然一道劲风,有人抱着她在半空中一转身,翩然落地。
一双如墨的眼睛默然注视着阿芜,眼皮轻颤,显露了他右眼眼皮上的小痣。
“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