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公,去警局喝茶是她生活的常态之一,但文明世界的规则至少在最低限度上维持了一个妓女的尊严。
这些规则在灾后已经不复存在,妍丽每天都能察觉到到那些眼神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游移揉搓,像是无数只矮个男人的手,那些男人可以明目张胆的骚扰甚至夜晚偷偷潜入她的住所企图不轨,却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只因为她以前是卖的,没人在末世关心一个妓女的死活。
妍丽进入这一行并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这一点她早已意识到,她只是和无数同行一样,为了钱而已,所以如果重操旧业就能让生活变得好过一些对她来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心理障碍。
但在银马城这个地方发生的讽刺的事情是,灾变后与她同样缺乏生存手段的女人并不在少数,按照比例来说,远高于灾变之前。
妍丽33岁了,常年不规律的生活习惯与多次堕胎的后遗症让她过早的失去了职业本钱,而她的同行们,可能是嫩得掐出水的女学生,可能是年轻靓丽的白领,可能是对某些男人来说过去高不可攀的高级管理,种类繁多,甚至据说那方面的“专业技能”也学得飞快。
这种隐蔽关系的好处对卖家来说自不必多说,对买家来说,这种隐蔽的快感与刺激感本身就是商品的一部分,是永远也无法从妍丽这样的职业从业者身上获得的。
这些同行几乎都隐藏在暗地里,而她则变成了整个银马城那个唯一的想要立牌坊的女人,每次妍丽想到这里甚至会笑出声来。
但现实是,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光顾”她,即使有也不愿意付出代价。
于是她,奇妙的被失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