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以及房间的钥匙一股脑地被塞入他怀中。男孩不解其意地望向她,女人叉着腰冷笑。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儿的仆役!”女人环视四周,有些船员发表抗议,他们认为这个男孩受不了杂活,可女人打断议论。“小玲,你带他去洗个澡、再给他端些中午吃剩下的饭菜,然后让他睡上一觉。我们试用他三天,如果到时他不能承受工作,我就把他扔在随便什么岛上。”
被称作小玲的女孩赶忙踩着脚掌,跑过来将男孩扶起。女人在他们背后说:“剩下的问题等他睡醒再说。”
狄奥多西瘫软地靠在小女孩身上,这女孩比自己要矮上一个头,因此行走时很困难,就好像蚂蚁在拖动麦粒。
扫帚、抹布还有房间钥匙,叮当叮当地掉下地,走到浴室门前时,狄奥多西已空着手。他歉意地朝小玲笑,女孩刷得一下红了脸。
她打开门,指着木桶说:“你先脱先脱了破布条,我去给你提水。”
“抱歉,我恐怕站不稳。”狄奥多西萎靡不振地说,他不介意小女孩给自己脱衣物。首先事情确实只能这么做,其次反正他也不吃亏,况且至少在这些人眼里,他只是个孩子。
这些人?狄奥多西再次疑惑,他能确定,他本来想思考的,绝对不是这个词。
那么到底是什么词?难道人还有很多种,或者他就不是人?
娇小柔韧的手掌脱去他身上衣物,她将这些破破烂烂的布条放进木盆。“便宜你了,又给你房间住、又给你活干,还要再给你套好衣服。”
小玲把他抱起来,奶脂般的触感令她鼻翼发热。她避开狄奥多西的眼神,接着说:“我从没见姐姐这么做过,或许你让想起她的而且我们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方便让陌生人上船。”
见狄奥多西不解,她叹气道:“说了你也不懂,那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赌城。它有非凡的魔力,有人说它是裸露在地表的金银矿,有人说它是满是黄金的天堂,总之它能让穷人一夜之间暴富,也能使富人一夜之间上街乞讨。”
见女孩瞪着眼珠子,张牙舞爪,狄奥多西轻笑起来。“要多么多钱干嘛?”
‘啪’,狄奥多西疼痛得揉捏腰背。他在木桶里翻身,身子瘫软地坐在里面。“干什么突然放手?”他有些恼怒。
小玲踩在垫脚的木头上,瞪向狄奥多西,她指着他鼻子,“也许你以前不缺钱,但现在我告诉你——你只是个杂役。别以为鄙视钱是什么好事,那是因为你以前根本不愁吃喝,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