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微瞳孔猛地一缩。
那副帝王像底下,竟然还有一副女人的画像!
大夏王朝的时代,对一些忌讳,比现代讲究得多。
在帝王像后挂一副女子的画像,明显是犯忌并且犯禁的事情。
画像里的女人穿着一件简单白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面容却和方才凤冠华服的那位一模一样。
谢周容负手看着这幅画像,头也不回地问:“认得吗?”
“认……”骆知微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认得。”
谢周容的声音依旧平静,“是谁?”
“我们祖师。”
谢周容终于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他说着重新转过身来,看着角落里的虞兮:“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虞兮:“……”
她是为了找谢周容需要的法器才来这一趟的,没想到谢周容自己比她还不上心。
她只好问:“你那个镜子是干什么用的?”
骆知微看了谢周容一眼,见谢周容仍是神色淡漠地立在一旁,这才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留下来的。我只知道跟阴间的魂魄有关。”
虞兮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骆知微面前,突然又问:“安安是谁?”
骆知微被她问得措手不及,“——什么?”
虞兮倏地抬眼,“为什么杀人?”
“我想把刘茗安的魂魄从阴间置换出来——”骆知微下意识地答了出来,说到一半,突然察觉不对:“你套我话!”
虞兮唇边浮起一丝讥讽的微笑,“不错,这都能看出来。”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你找到那块地布好阵法多久了?”
骆知微盯着地面,下定决心不再出声,沉默了还不到半分钟,突然就觉得心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狠狠地扼住了,恐惧得遍体生寒。
他一抬头,正看到谢周容向他看来,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骆知微:“……”
他只好说:“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刘茗安,就是你说的安安……她走之后,”骆知微的声音低低的,在千年之前的钦天监里徘徊萦绕,“我知道镜子一定有问题,既然能沟通阴间,我就有机会再把安安找回来……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我只能感觉到它不完整,却不知道哪里不完整。
“炼器是很古老的术法,我们一脉又不是什么大族传承——”
他说到这里,谢周容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师门?”
骆知微唇角勾了勾,似乎是想勉强笑一下,却显而易见地失败了,“……我和安安那一次,就是想找到这镜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振兴师门。”
虞兮:“继续。”
“我能找到修复法器是阵法就那一个,”骆知微说:“安安那件事之后,我走遍全国,最后才找到那个合适阵法的地方,就是这样。”
虞兮问:“写字楼呢?”
“不管那块地皮是谁在用,我都主动帮他们看过风水。”
“所以你觉得最近阵法差不多该起效果了,于是弄死了八个人,试图拿他们的魂魄找回刘茗安的,结果都没有成功?”虞兮把前因后果按时间线理了一遍,皱着眉头说:“是这样吧?那我问完了,你可以滚了。”
骆知微:“……”
虞兮说完这句话之后,真的转向了谢周容,“走吧。”
谢周容:“……”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那这人怎么办?”
虞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