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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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周容收回魇术之后,虞兮的视野再次恢复成写字楼空洞惨白的走廊,只不过面前多了个张闻之——张闻之那张脸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神色看起来,居然有点……焦急?
虞兮把视线从张闻之脸上挪开,张闻之也反应了过来,又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确认她无碍之后,才问:“你刚才怎么了?”
虞兮:“我刚才……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张闻之:“发了会儿呆。我看你脸色不对。”
“哦,”虞兮随口答道:“大概是镯子碎了这里煞气又重吧。你弄完了没有,弄完了我们回酒店。”她说着踢了踢地上的骆知微,“想到跟这种智障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我就觉得闷。”
张闻之:“……”姬大小姐刚才发呆的时候没有被魂穿,也没有被夺舍,鉴定完毕。
虞兮没和张闻之提刚才的事:夏朝钦天监、皇帝画像背后的女人、谢周容和骆知微一脉相承的魇术,这事儿怎么看都有问题。
张闻之认识谢周容两年,都没有关心过自己老师的事;何况谢周容如果想告诉张闻之自然有他的办法,用不着她跟张闻之开口。
“这个,”虞兮指了指墙角的柳尹,“这个,”地上的骆知微,“你看着办,我准备回去了,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张闻之下意识就问了句:“你回哪儿?”
“当然是回姬家。”虞兮转过头向他一笑。
她妆容精致凛冽,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旗袍在惨白的灯下晕出迷离的光泽,海棠花的刺绣艳丽如黄昏。
那一刹那张闻之心里仿佛有张鼓被狠狠擂了一下,声音激荡,如海螺里回响的涛声,又如天际炸起的惊雷。
——她要回姬家了。
就是说再难遇上了。
张闻之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伤春悲秋的人,然而想到以姬玲珑回到姬家之后更大可能是被作为继承人专心培养,等再一次碰到,中间已经隔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再也不会有少年意气的退婚和少年意气的一争长短——他就觉得从心底泛起了某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感,让他不知所措。
所以直到虞兮乘电梯下楼,张闻之都没回过神来。
虞兮只要这位世界男主不干涉她就好,自然很乐意张闻之没跟上来,一个人回了酒店。
她刚推开旋转门站到酒店大堂的地上,眼前又是一黑——
虞兮:“……”
今天被骆知微和谢周容拉进幻境无数次,她对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这两人还真是不肯消停。
……就是不知道谢大仙师又是要做什么。
她轻轻喊了一声:“谢仙师?”
没人应声。
虞兮伸手去抓挂在胸前的朱雀玉符。
什么都没抓到。
虞兮:“……”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她低头去看,脖子上空空如也——玉符、连着挂玉符的细绳都不在。
确认了这不是谢周容弄出来的魇术之后,虞兮重新看向周围,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环境并非是全黑,只不过光线太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
她脚下都是黑色的石头,身边不远处似乎有条河。
虞兮向河边走去,地上的黑石一开始还是光秃秃的,随着她靠近河边,渐渐地能看到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堪堪到她小腿的高度,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颜色,只能看到叶子的形状十分漂亮。
就在这时,她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