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不过是浑水摸鱼,欲借此得人拥戴,好重得大权。
“陛下息怒。”胡敖忙道。
“还是朕驭下的手段太温和。”刘藻道了一句。
胡敖便不敢言了。
幸而陛下也未生气太久,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问道“谢相那处可安顿好了”
大臣们劝不动她,必会前往相府求助,他们方才没反应过来,要不了多久变会想“迷惑”了她的女子是哪一个。谢相留在京中处境尴尬,还是避一避的好。
她原先是安排谢相去甘泉宫住上一月,可谢相不愿。甘泉宫太远,快马都得行上一日一夜,消息不够灵通。于是她便将谢相藏在蓬莱岛上。
胡敖听陛下问起谢相,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提起谢相,纵是再大的怒气,陛下都气不起来。他恭敬回道“岛上诸事都是备好的,丞相惯用的香,常看的书简,与琴瑟丝竹,珍馐佳肴,衣裘被褥,但凡所需,皆备妥帖了。”
刘藻急问一句“今日朝上新发生的事,可详细记下,送去给谢相看了”
胡敖一笑,道“送去了。”
丞相舍甘泉而就蓬莱为的就是便于传讯,自然要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丞相手中。
刘藻便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及时汇报,休让丞相久等。”
胡敖作揖“诺。”
刘藻便满意了。
她虽有担忧,但还不算很慌。大臣们看似铁板一块,异口同声地反对她,言辞振振,容色坚决,仿佛绝无改口的可能。
可人哪有当真铁板一块的。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会为自己打算,他们绝不会如表面上那般,一条心地与她作对。
隔日,长安城与往常无异。昨日宣室殿中的话语,被保密在重臣间,无一人敢外泄。
胡敖遣人监视外头的情形,所得密报分作两份,一份送往蓬莱岛,一份呈入宣室殿。刘藻密切关注,但她并未再召大臣入宫。
她在等,等第一个向她“投诚”的大臣,等那一块铁板中自行出现裂缝。